砰砰。
有人敲门。
谢茂记得自己挂了DND牌子,买奶茶的时候还去前台续了房,完全不应该有人来打扰。
衣飞石就更尴尬了。在谢朝时,除了几位阁老,谁敢打扰他和谢茂?现在连个应门的下人都没有,他和谢茂这样……怎么办?
外边隔一会儿就敲门,敲得谢茂脸都黑了,怒吼:“滚!”
……
半个小时后。
谢茂阴着脸打开房门,门口站着常燕飞。
“你懂不懂十天是什么意思?”谢茂没好气地问。
常燕飞连忙举起手:“刚才不是我敲门啊!我一直在外边等着!”
他一手指墙边亮着“请勿打扰”四个字的灯牌,目光指向靠着房门墙壁的某个角落。
谢茂侧头,才看见容舜低头坐在门口墙角。——这是个风度翩翩的富二代,出现时总是教养良好长身玉立,蹲酒店房间门口的动作,实在太不优雅也太不适合他了。
这倒霉孩子,还找上门来了。谢茂掖了掖睡袍,差遣新小弟:“常燕飞,你去开间房,陪阿舜坐一会儿。我和小衣收拾好了就过来。”
坐在地上捂着头的容舜站了起来,双眼遍布血丝:“不用。先生,我就说几句话。”
谢茂如今就披着一件打着酒店LOGO的睡袍,半条腿都露在外边,颈上还有吻痕——看着他。
“……我就在门外等。”容舜移开目光。
谢茂回头看衣飞石已经进了浴室,打开房门:“进来坐吧。”
这是一间套房,卧室相对私密。暂时招待客人也说得过去。
“我就在门外吧……”
“随便你。”
谢茂没有关门,转身走进卧室,将浴室大门拧开一点。
衣飞石正在洗澡,见他开门就关了花洒,问:“先生?”
“容舜和常燕飞都来了。你出来时穿好衣裳。带了吗?”谢茂问。
衣飞石立刻就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准备出来。
“……人在这儿不会跑。”谢茂不喜欢衣飞石这么紧张容舜。
哪晓得衣飞石蹬上拖鞋就把他从门口带进了浴室,紧张地摸了摸他颈上裸露的吻痕:“我……我弄了些印子……”让人看见陛下颈上的痕迹,也太不尊重了。
“我出去给您拿衣服。服侍您穿戴。能穿领子高一些的衣裳吗?”衣飞石尴尬地问。
原来不是紧张容舜。谢茂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