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反讽!反讽!
孟离经捂着嘴轻声笑了起来,笑过一半又剧烈咳嗽起来。
华裳挨个摸了摸他们的额头,“果然很热。”
她扭头对莫一无道:“快去打盆水来。”
莫一无瞪着眼睛,“我输给你,又没输给他们!”
“那好吧,我需要一盆水,快去打吧。”
莫一无简直被她气死了,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迈着长腿出门,却把气全都撒在了门帘上。
孟离经瞄了莫一无一眼,又朝华裳眨眨眼睛,好像在说“你又把他怎么了”。
华裳坐到他的褥子上,手指在他的掌心划出几个字。
孟离经眼睛一眯,显得狡诈无比。
华裳则若无其事地问:“你们三个都干什么了?昨天还好端端的,今天就一起生病了?”
关九不满道:“谁想跟他们一起生病,我也注意保暖,又没睡到帐篷口,更没有蹬被子的习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上的,真是莫名其妙,若不是医官说的,我还以为自己被人投毒了。”
华裳感觉到帐篷内的气氛有一瞬间凝滞。
她试探问:“你们该不会都是这么想的吧?”
陆山平:“我又不是什么厉害人物,谁来给我投毒?”
孟离经笑呵呵道:“不,我没这么想。”
关九凉凉道:“敢想不敢当吗?”
孟离经咳嗽道:“奇怪了,莫非关弟还有什么隐藏身份不成,若不然为何会以为自己会被投毒?”
关九哼了一声,“我疑心病不行吗?”
三人又是一阵猛烈咳嗽。
这时,温伯夏端着四碗粥走了进来。
“这是……”华裳站起身。
温伯夏:“嘘——,这是我给你们开的小灶,你们不是身体不适嘛,正好我在山林里打了一只野鸡,又找了些野菜,给你们熬点好喝的粥。”
在军营里这可是难得的珍馐。
帐篷内几人眼睛都像是狼一样绿了。
温伯夏笑呵呵地一人分了一碗,催促道:“我在锅里凉了一会儿,现在就能喝了,快点喝吧,小心别被旁人看到好说闲话了。”
华裳指着自己,“居然还有我的吗?”
温伯夏笑得憨厚无比。
关九:“这不是显而易见嘛,他一向偏心你。”
温伯夏笑容有些尴尬。
陆山平咳嗽了一声。
温伯夏:“快吃吧。”
关九眨了眨眼睛,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华裳:“我没力气啊,容容喂我吧。”
华裳:“……啊,我不玩男人。”
关九:“……”
陆山平:“……”
孟离经:“……”
温伯夏:“……啊哈哈,真有趣,总之,快点吃吧。”
他催的这么紧,她反而不想吃了。
华裳端着碗,嗅了嗅食物的香气,又看向孟离经……他已经喝完一碗了。
孟离经撂下碗,接过了华裳那一碗也灌了下去。
他吃的嘴唇红润,将碗重新塞回她的手中。
他做口型道:“有迷药,你等我们睡着了注意一下。”
华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温伯夏将碗收到一起,见众人将粥都喝干净,才小小地吐出一口气。
这一幕被华裳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