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许清恬日后有多么惨,这都不是玄渊所关心的事情了,在宫人们开了倚梅轩的宫门后,他让白芷和紫苏将他之前吩咐人做的男装拿过来,这是他对宁成帝坦白后就吩咐宫中绣娘做的。
他当时吩咐的是赶工,用不着多么华丽精致,只要是男!装!就行了,他真的不想再穿裙子!
紫苏听命去将那男装拿出来,白芷就站在坐在梳妆台前的玄渊身后,为他取下头上的白玉发簪,让一头如瀑的青丝披散下来,重新为玄渊梳头,梳男子的发鬓。
“少爷,您手臂上的伤真的没有问题吗?不需要包扎吗?”白芷手下拿着温润至极的玉梳为玄渊顺着头发,语气微带几分担忧的询问,“奴婢瞧着,那枚暗箭上好像真的凃上了毒。”
玄渊目光淡漠的凝视着铜镜中重新梳上了男子发鬓的自己,目光微带一分满意,闻言只是淡淡道:“用不着,伤只是皮外伤,血已经止住了。至于毒,对别人而言也许解不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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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早就发现了自己少爷手段非常,但因为之前在许府中是许清恬的贴身婢女,并不了解原来的许清宁是什么模样,所以完全没有生疑,只是认为少爷有大才。
此时她也没有再问什么,而是手脚麻利的帮少爷绾好了发,然后与捧来了男子衣装和一双锦缎靴子的紫苏一起退出了内室,少爷更衣时并不喜欢他们贴身伺候,所以她们自然是要避开。
玄渊这边已经重新换好了男装,随时都可以出宫做回许清宁,可以说事情是非常顺利,但宁成帝这边可就不是如此了,所以说做帝王也不是一件好事,不说其他,这要处理的琐事就无比麻烦了。
宁成帝不仅要稳住大局,将大殿中所有人困住,然后从中拘押那些刺杀他的贼子,还要派人去调查刺杀之人的背景、动机,甚至那些受了惊吓的宗室大臣甚至是妃嫔们,他还要安抚。
当然不是安抚他们饱受创伤的心灵,而是要告诉他们,朕没有怀疑你们,朕相信这件事情与你们无关,放心朕是英明的,只要调查出真相立刻就洗清你们的嫌疑放了你们……之类的。
本来这国事上就已经很复杂了,要处理的事情不少,偏偏宁成帝自己还要来添乱,他给救驾身亡的嘉妃追封了正一品嘉皇贵妃——这也没什么,毕竟是救驾的大功,又是追封,也没什么人反对。
可是以皇后之礼下葬这一点,就触碰到了许多人的神经,甚至让很多大臣们出言反对——这些上奏的大臣如果不是坚持礼法的板正之人,那么就是家中有女在宫中为妃嫔了。
对于这些大臣的反对,宁成帝是气势汹汹的反驳了回去,以帝王的专断独行直接驳回了所有的反对,强硬的表示一定要将嘉皇贵妃以皇后之礼安葬,并且对这些敢出言反对的大臣都狠狠申饬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