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凌梅花稳了稳心神问道。
“我想知道,无论我选择哪一条,以后都不用再做这样的事了吗?”
林飞舞征了怔,笑了,笑的很美,却带着冰冷的寒意。
“这个问题你不觉得有些可笑吗?我保住你,你就是我的人,我帮你全家,你全家就是林家的人。吃着林家的,用着林家的,不为林家做事,这是哪家的道理?”
“可是,我已经做了啊!”
她都牺牲那么多了,难道为自己、为全家换取一个保
证不应该吗?
可怎么听起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林飞舞有些可怜地看着凌梅花,叹了口气。
“你家是乡下的吧?”
“啊…”
“你家养过母鸡没有?”
“啊?养过。”凌梅花不知道怎么扯到母鸡上了。
“有只母鸡下了一段时间蛋,又不下了,你母亲会怎么做?”
“怎么做?”凌梅花糊涂了。
“你母亲是不是杀了它吃肉呢,或者买了它换钱呢,而它的命运最终是不是还是一盘肉呢?为什么,它之前下了那么多蛋,为什么还要被这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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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它不下蛋了。”凌梅花喃喃地道。
她忽然有点明白林飞舞的意思了。
“不错,一天一个蛋,菜刀靠边站,一天不下蛋,菜刀落下来。人和鸡是一样的,好好想想吧。”
说完林飞舞转身走了。
凌梅花有些绝望地道。
“难道我一辈子就和母鸡一样吗?”
不停地下蛋,一天不下蛋就要成为一盘肉吗?
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林飞舞听了,站下,转头道。
“你错了,不是你一辈子就和母鸡一样,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和母鸡一样。上至天子,下至百姓,谁都不例外。”
凌梅花愣住。
“所以你并不孤独。”林飞舞说着带着微微的嘲讽,“这不是我说的,这是你的那个妹妹凌月说的,我觉得她某些话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比如这个。”
“林小姐,你也是这样,不停地要下蛋吗?”
凌梅花绝望的眼底露出一点光亮。
天子太遥远,每天下不下蛋她看不到。
百姓太多,每天下不下蛋她看不过来,她只关心身边的人,比如林飞舞,比如凌月…
“我?”林飞舞露出个好笑的神情,还带着几丝悲凉,“你当我是谁,可以例外?我不但要下蛋,还要下更多的蛋,更多、更多…”
说着缓缓而去。
凌梅花看着林飞舞的背影有些哀伤。
可她的心情却好了很多!
…
有关桂花园事件落下帷幕,而作为当事人的凌月却从没过问,一心忙着水王爷和灵儿的戏。
上次演出效果不好,她不断地和民间艺人,甚至还和宫廷的乐师一起探讨,怎样才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