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又见鸡蛋羹,不禁仰头看着谢琅,鸡蛋要吃光啦。
“家里没菜,咱们只能吃这个。”汉朝没铁锅,没法炒菜,谢琅想做麻辣烫那样的炖菜,担心做到一半陶罐裂开就没做。
昨晚睡觉前谢琅已打算好,浇好屋后的八亩地,把春小麦种下去,他就打铁锅。
谢琅递给小七一个调羹,“等一下别人问你早上吃的什么,你就说吃一个鸡蛋和一块面饼。如果问你有没有菜,你说晌午做菜。”
小七点一下头,舀一勺鸡蛋羹,不禁眯上眼,随即睁开眼看向谢琅,比昨天的好吃欸。
谢琅修过心理学,笑道,“昨天的没放葱,也没放油。今天放了一点油。”红薯皮剥掉,就递给他。
小七一手拿着调羹,一手拿着红薯,一口红薯一口鸡蛋,吃的打嗝了,才依依不舍的把剩下半个红薯放下。
谢琅担心过一会儿凉了他又拿起来吃,抬手扔到外面。
鸭子迅速赶来,张开扁长的嘴叼走。
小孩儿霍然起身,就想去追。
“还有。”谢琅抓住他,“晌午再做。”。
小七停下来,坐回到木墩上安安静静的等着谢琅吃饱,和他一同去里正家。
一大一小到里正家,他家院里已坐满了人。看到谢琅,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包括里正。
谢琅笑道,“大家都坐,无需多礼。”
“谁给你行礼。”
话音落下,谢琅脑袋上挨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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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忍了又忍,才没把拳头挥过去,“大伯,我的头还没好。”咬牙道。
谢建业慌忙问:“痛不痛?”
“你说呢。”谢琅没好气地转过身。
谢建业好生尴尬。
谢琅接道,“也就是我大伯你,换成别人,我早打的他满地找牙。”不待谢建业开口,就问,“您是不是跟他们说我想到浇地的法子了?”
谢建业更加尴尬,“也,也不是我说,是他们一个劲的问。”
“对对,是我问的。”里正见谢琅刚才皱眉,就知道被谢建业打痛了,连忙打圆场,“三郎,说说吧。”
谢三郎还得去温家里买青砖,也没卖关子,“挖井。”
“你说的办法就是这个?”
不知谁说一句,众人露出失望的神色。
谢琅不着急,笑着说:“我还没说完。我说的是陶井。”
“实话跟你说,三郎,这个法子我们早想过了。”里正也很失望,“可是陶井太费钱。一次找到有水的地方还好,找不到水眼,三天都打不好一口井。”
谢琅:“你们如果信我,今天就去选打井的地方、买陶圈,明天上午咱们就开始打井。”
“你打啊?”
谢琅循声看去,是他大堂哥,“我不打,让你打,你会吗?”
谢大郎面色不渝,拧着眉头道,“你今天早上吃的什么?说话这么呛人。”
不是谢琅语气不好,是身为一家人,谢大郎即便不信他,也不该第一个出言挤兑他,“你管我吃的什么。里正,信不信我?”
“你有几成把握?”里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