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态度也很奇怪,生怕她见了人。
乔蔻也不是没有脾气,只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一睁眼就是他们一家人,再委屈,再痛苦,她都没有离开的勇气,即使他们行为古怪,说的那些话也不知真假。
她潜意识也痛恨自己这么懦弱,一直让她出去,但是理智和情感上,她都做不到。
这大概就是包子吧,什么都不敢反抗,任人宰割。
乔蔻爬上了三楼的天台,远远地向对面看过去。
赵闰年这一家子,为人刻薄尖锐,家境也不太好,到现在还是水泥平房,坐落在山后,偏僻不说,还特别多的蛇虫鼠蚁,他们一家也没有房间和床给她睡,只让她在二楼的客厅打地铺,有那么一天晚上,她半夜惊醒,从头发上抓下来一只手掌长的蜈蚣,因为反应及时,所以没有被咬伤,但也惊恐得不行,晚上也不敢睡死,战战兢兢地浅眠着。
这里偏僻,周围也是没有什么邻居的,只有对面,距离了有三块田和一条河,有那么几户人家。
这天阳光刚好,乔蔻晒了一会儿太阳,心里的郁气散了大半。
"再忍忍吧。"她对自己说,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在一开始纤细漂亮,十根手指头也白白嫩嫩的,现在除了自己怎么也学不会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做饭,其他很多活都是自己做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这双手就粗糙了不少,手掌心链接手指的那一部分还有一层淡黄色的茧,指节好像也粗了一些。
乔蔻有些茫然,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在说:要忍到什么时候呢?
要忍到什么时候,乔蔻不知道,她现在能知道的是,她已经快忍不下去了。
晚上,因为怕虫怕蛇,她现在变得浅眠,这屋子隔音效果并不好,楼下人说话的声音仍然能钻出来,飘到她耳里,那是邓一彩的声音。
她的声音带着和平时不一样的柔和,似乎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巴岭那个付老头你还记得不?儿子会赚钱,给他盖了三层洋房的那个。”
“知道,他儿子会赚钱啊,车都买了。”赵闰年说。
乔蔻昏昏欲睡地听着,又听邓一彩说:“我跟他说了这事,他愿意出八万块!”
赵闰年有些惊讶,“你怎么和他说的?”
“我问他老婆没了那么多年,难道不想吗?他说想也没用啊,他年纪不行,我就直接问他,我亲戚家有个闺女,长得漂亮,家里缺钱,想嫁个家境殷实的,问他想不想。”邓一彩声音里透着一种尖俏,乔蔻浑身一颤,神智清醒了大半,“一把年纪了,也流得很,听到漂亮,眼睛都跟狼一样,就这么成了。”
赵闰年有些犹豫,“是付老头?不是他儿子?”
邓一彩压低了声音,说:“他儿子在外做事,嫁给他要是出去记了事,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