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宁愿将心藏起来,她可以冷心冷肺,他也可以,就算做不到,也得装出来。
房门口,林珊瑚趴在门上,贴着耳朵听动静,但是酒店隔音太好,她什么也听不见。
罗雪有些担心:“完了,闯祸了,戚泽怎么拉着妍妍开房了?要是被人知道是你搞的鬼,程家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你,怎么说现在也算是兄妹啊,传出去得是多大的丑闻?”
林珊瑚愤愤地“呸”了一声:“我做好的局,居然让程妍捡了便宜?她想得倒是美,我不会让她如意的。”
罗雪后悔陪她来了:“你还想干什么啊?”
林珊瑚说:“你在这儿守着,我去将其他人也叫来,看看程妍那副冰清玉洁的样子是怎么勾引男人的!她绝对会是上流社会最大的丑闻,以后谁都会看不起她,也不会有哪位公子哥敢娶她,她就会被赶出去,活在最底层任人□□,想想真是痛快。”
“不行!”见林珊瑚目露凶光,罗雪迟疑地说,“你这么做的话,程家也同样会被人嘲笑的,程家可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程总难道不会迁怒于你吗?”
林珊瑚似乎听了进去:“你说的也对。”沉默了会儿,她忽然笑了,“不能让程家里子面子全丢光了,我就只叫戚泽的父母过来就可以了,程妍勾引名义上的哥哥,还和哥哥上了床,她一样会被赶出去的。”
想着,林珊瑚就迫不及待地走了。
罗雪叫也叫不住她,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想着屋里的两人或许已经做了那种事,她心里就怕得厉害,很怕事后被追究到自己身上,就低着头跑了。
“疼……”
程妍脸色煞白,额头冒着虚汗,身体微微蜷缩着,像是一团瑟瑟发抖的小猫。
戚泽只当她又在装模作样,她也不是第一回这样了,他冷笑着贴近她的耳畔:“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叫成这样,是不是过分了?”
程妍的双手被束缚着,望着他,眉尖紧蹙,面色隐忍着痛楚,低声说:“我生理期就在这几天,可能因为生病而提前了……”
“你开什么玩笑?”只是话刚出口,戚泽就隐隐有些预感,回想了一下他以前记录的本子,她应该也没说谎。
不过……怎么可能这么巧?
他不信邪地掀开了被子,就看见了床单上的一抹嫣红的血迹,他愣在了当场,连体内因药物和欲望而激起的火热也好像忽然就熄掉了。
就在这时候,少女娇柔清冷的声音低低响起:“我肚子很痛,你……可以下楼帮我买药回来吗?你知道买什么的。”
戚泽:“……”
她总有本事玩儿得他要疯掉!
戚泽拉着她上了楼, 站在了酒店的一个房间门口。
他拿出了房卡开门, 程妍瞥了他一眼, 脚试探性地悄悄往旁边挪了半寸,见他推开门往里走似乎毫无所觉, 她几乎是立刻就转身想跑。
然后, 就被戚泽给长臂一伸勾住了她的腰, 将她带进了房里,一个旋身, 他将她压在了门上,门发出了锁上的清脆声音。
房内的窗帘拉着, 光线昏暗,空气里还弥漫着清新剂的味道。
他压着她,身体热得似火,笼在昏暗里的脸神情压抑,一双漆黑的眸盯着她,令人想到了危险又残暴的狼。
她穿着裙摆及脚踝的裸肩长裙,胸口一片莹白,戴着宝石项链, 令人忍不住遐想那领口之下的风光, 腰间一束淡粉色的丝带,带子飘逸地在腰侧, 更显纤柔美丽, 脖颈修长, 锁骨柔美, 看着清纯得就像是晶莹雪白的玉,又有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高贵。
他一个字也没说,低下头开始吻她,他的唇也是热的,近乎发烫,落在肌肤上的感觉像是火一般令人战栗。
程妍被他箍着腰,双腿也被他的腿给压着,她气得扇了他一个耳光,气息微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戚泽!你疯了是不是?”
她的指甲划破了他的唇角,有血珠渗了出来,他被打得头微微偏向一侧,神情隐在昏暗里,他缓缓地看向她,眼眸深不可测,舌尖很慢地舔掉了唇角的血珠,动作显得有几分危险和撩人。
他轻喘着气,气息也是滚烫的,凑近她,掐着她的下巴,抬高了她的脸,唇几乎是贴着她的唇在说话,带出的气流酥酥麻麻的,声音低得似非常隐忍,令人恐惧:“为什么不可以?你以前吻我抱我的时候,我的拒绝有用吗?何况……今天我没有打算做什么的,是你非得逼我的!”
他的指尖滑到了她光滑的背部,拉链的拉头被他扯住。
他目光幽深地盯着她,没有动作。
程妍只觉心也像是被扯住了,她瞪着他,清澈的眼里有了几分惧意:“我什么时候逼你了?原来你是这种下流无耻的人!如果你敢……我会恨你!”
“试试看啊……”他的眼睛看着她,拉着拉链,一点点地往下滑,发出的声音在寂静里十分清晰暧昧,他嗓音低沉,“如果我敢,你要怎么恨我?”
他笑了:“恨也没关系,反正你也不承认你爱我。”
穿在身上的裙子越来越松,令人担心它随时会掉落,她脸色发白,睫毛颤着,长睫底下的目光露出几分脆弱,扯住了他的衬衫领口,声音软了下来:“戚泽,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说话不行吗?我会怕。”
“别这么和我说话。”戚泽看着她的眼神灼热幽深,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喑哑,“你这样……就是圣人也受不了!”
很轻微的一声响,是拉链一拉到底。
程妍脸色雪白,身体僵住。
脚边是松松垮垮跌落的长裙,裙摆长长的,叠在一起,像是一朵层层绽放的花朵。
戚泽看着她,目光凝住,少女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都好像美得圣洁而脱俗,是一种超脱了一切的极致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