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风难得睡了个懒觉,拜辛夷所赐,她这个月的发际线又高了一点。
昨晚处理辛夷那档子遭心事到深夜,她索性关了手机睡觉,清静,此时一开机就收到了提示辛夷来过电话的消息。
准又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秦婉风给自己倒了杯水,靠在床头给她回电话,结果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想来巴黎那边此时也是深夜,这小妮子玩嗨了也许在睡觉呢。
一忙忙到下午,她这才想起来要给辛夷再打个电话,然而拨出去的电话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根本无人接听。
辛夷一个人去的巴黎,英语又烂,此时杳无信息的,秦婉风有些慌了起来,她强压下心中不好的预感,突然想到陆其琛也在巴黎,便给陆其琛也打了个电话。
辛夷手上扎着针,强忍着睡意。她怕她睡去了陆其琛丢她一个人在这儿,又怕自己睡去了没人给她看着吊瓶,万一点滴打完倒抽她的血怎么办。她惜命的很。
她正哈欠连天着呢,陆其琛的手机响了起来。
男人蹙着眉,闭着眼睛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拿了手机接了起来。
“风姐。”
“嗯,她在我旁边。”
“没什么意外,她感冒有些发烧了,已经在吊瓶了。”
“没事。”
辛夷听出来是秦婉风,心里有些毛毛的,陆其琛言简意赅地结束了谈话,又气定神闲地在她身边坐下了。
辛夷有些不好意思,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干巴巴地和他对视了一眼。
·
·
陆其琛下午还有秀要走,等辛夷吊完瓶了送她到酒店,就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辛夷爬上酒店的大床还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她一晚都没睡好,累得要死,此时一靠在酒店柔软的枕头上,马上就睡了个昏天黑地的。
她做了个超级古怪的梦。
梦里她是一只绿油油的小怪兽,她每天的任务就是吃掉流水线一样的传送带上传送的东西,不管是食物、动物,还是各种器械。
她在梦里愤愤,自己怎么变成了个垃圾桶精!
这天传送带上送来了个大冰块,这个冰块特别灵活,有着十八般武艺,任凭她怎么张着血盆大口,他总是能灵活的跳开,并且优雅又华丽丽地落在她的鼻尖上,冻得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一来二去的,她恼了,她问大冰块,“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不让我吃掉!”
大冰块灵活地从她鼻子上跳了下去,头也没回地走了,“因为我会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