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啊,此乃玄铁令啊,给家父买的。”堂兄晃了晃手中两片黝黑的铁片:“家父最近天天盯着这东西,好说歹说,花了我近千两银子,不过父亲还真有眼光,说出来你都不信,才买了几天,已赚上万两!
如今这玄铁令可比金子还值钱,好在我聪明,别人都是去城西酒楼里买卖,我却反其道而行之,全城寻访。
果然买到两片便宜的,有人消息不灵通,不知道这东西在城西已涨到千两。被我一片三百二十两,一片五百八十两,全让我买下!”堂兄得意道,仿佛做了什么精明得不得了的大生意,可他手中不过是两片铁片罢了。
张检瞬间无力的垂下手臂,他明白了,全明白了......
怪不来伯父是如此态度,怪不来他不许自己干预,原来伯父身为夏国国相,中书侍郎,却也在买玄铁令。
他告别了堂兄,匆匆向兴庆府另一头走去,还有希望。
除去自己伯父,夏国权力最大的还有皇上的堂兄李冲,他是夏国枢密使,兼统领左厢神勇军指挥使,右厢朝顺军指挥使,若能说服他,定能整治此事。
他说不上玄铁令到底哪里有害,就是觉得其中有问题。
张检匆匆纵马匆匆穿过街市,直接奔着李王府而去,李冲有自己的王府。
结果他刚到王府门口下马,说明来意,门房就摇头告诉他,王爷已经带人去了西事买卖玄铁令了。
张检彻底无奈,长叹一声,只得落寞回家。
回家后事情并没有平息,之后几天玄铁令还在飞涨。
其中最贵的已经卖到两千多两,还有人用家中祖宅抵押,才换一片玄铁令,街头巷尾,家家户户讨论的都是玄铁令的事,兴庆府中,每天大量人都往城西挤,去看玄铁令交易。
牧民不放牧,农民不下地,商贩不经商,官差不巡城,都只想着想方设法弄到一块玄铁令,然后过几天转手一卖,就能从比暴富.......
这样的诱惑之下,兴庆府每天都会出五起以上命案,打架斗殴,偷摸抢劫更是数不胜数,巡城官差都忙着炒买玄铁令去了,基本没人管,整个兴庆府越来越乱。
张检十分着急,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