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教.主又补了一句。
“其实,说只有亭植的长相会影响我也不太准确。”
更确切来说,自从与沈濯确认了关系之后,长相就已经不会再牵动教.主的情绪。
真正会影响他,让他和人说话时都会不自觉脸红的。
只是沈濯而已。
解释完这件事,教.主收回视线,看向了身旁的小少主:“不过这些都是爹自己的想法,没什么借鉴意义。幺儿,你年纪还小,理解不了也是正常,以后还有那么多见人的机会,顺其自然就好,喜欢看美人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教.主说这些,本意是宽慰小孩不用在意当初留下轩辕南的事。可小少主听完,却是更加心不在焉。
他的神色间甚至染上了明显的不安。
教.主话中的含义他懂,可他现在并非是理解不了,而是理解得太多了。
刚刚教.主说起回忆时,小少主就曾两次发散着类比起了自己与白清涟的事。他当时并未细想,还只当是无意巧合,但是等教.主说完最后那些话,小少主才真正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只是无意想起,他发现教.主所说的这三个过程,自己居然也能将几乎一致的心态完美对照在同一个人身上。
他想起凌峰山脚下的看人碍眼的演武场,想起皎洁月色下的清甜可口的桂花蜜,想起雪中山楂树下的令人失神的微笑,和方才舞剑让天地失色的惊鸿白衣……
而教.主还在给了他肯定的答复——态度变化到最后,教.主就确认自己喜欢上了沈濯。
这话于小少主而言,不啻于晴天霹雳。
照这么说,自己岂不是……
理智并不认同这个念头,可层叠的记忆却越发积极地寻找出了自己的对应相似之处。就连教.主当年在宗主继任大典上得知的剑穗定情一事,也在魔教就早早重演过。
小少主越想越难以置信,只觉自己的观念都被整个颠覆。
……他对白宗主居然是这种想法?!
这,这怎么可能……
小少主的不安愈发强烈,明显到教.主都看出来了他的不对劲。眼见刚刚还好端端的小孩突然像受了惊吓一样慌张起来,教.主问:“幺儿,你怎么了?”
小少主双.唇开合几次,脸色几乎要比颈间雪色围脖更白。
教.主心中愈发疑惑,只是他还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不远处刚刚聊完的沈濯和白清涟就一同朝树下走了过来。
一见白清涟靠近,本就不安的小少主顿时更加慌乱。教.主一个只朝沈濯那边看了一眼,再回头时,身旁居然就没了人影。
连招呼都没打,小少主就像被什么追着一样慌不择路地跑远了。
他甚至连怀里的小雪兔都没来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