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曾孙女的提问，王松雁犹豫了足有五分钟才作出回答。
“因为，他身上有血腥味，死在他手里的人，不会是一两个这么少。”王松雁讲出了自己的理由，少女惊愕的捂着嘴，将尖叫捂在嘴里。
她不怀疑太爷爷的判断，因为太爷爷是上过战场的人，而且不止一次。
血腥味！
如果王松雁当着杜枫的面这么说，杜枫一定不承认，因为杜枫从来没有把血溅到自己身上过。
杜枫走出好远，才有机会拦到一辆车，顺利的回到城区。
接下来的四五天时间里，杜枫每天都会过去，但再也没有见到那天泡茶的少女，只有王松雁一个人在那所谓的农家乐之中。
“小枫确定是天才，这么短的时间里能记全穴位图，奇才。”这几天的接触，王松雁与杜枫也亲近的许多。
说罢，王松雁伸出自己的左手，示意杜枫为自己尝试诊脉。
以往杜枫也是诊脉，但诊的却不是脉，而是气。这是他头一次使用脉的技巧来诊，搭上王松雁的手腕后，不由的又去感受王松雁的气。
意识到错误之后，杜枫收回了手。
可当杜枫再次准备诊脉的时候，王松雁却把手缩了回去：“小枫！”
“嗯？”杜枫有些意外。
王松雁这时说道：“你不需要学习中医，只需要利用中医补充你的知识，让你的能力更完美。不要刻意的回避你已经学会的方法，就如果让一个习惯用右手拿筷子的人，强行改为左手用筷子那样，没必要。”
再一次将手搭在王松雁的手腕上之时，杜枫迷茫了。
探气与脉相，是冲突的，还是有联系的，或者说是互补的？
杜枫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杜枫相信没有人能够回答，或许老疯子如果还活着，老疯子能够回答吧。
松开王松雁的手后杜枫说道：“老先生，您的生命最多还有四个月。”
很震惊的话。
但王松雁却依然平静，他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也没有什么对世间的留恋，可以说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