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吴嬷在一旁小心提醒着,邬雪芳再也忍不住把虞烟揽入怀里,不用看,也不用确认了,这就是她的亲生女儿,是她想了十几年的安宁。
没有死,她还活着。
太像了,一颦一笑都像。吴嬷都彻底震惊了。
徐嬷有些看不懂这幕,虽说长吏夫人和女君神态相似,可她从未往那方面想过。
虞烟也懵了。
这到底怎么了?
“安宁,我的女儿,这些年你辛苦了,娘终于找到你了……”邬雪芳把虞烟紧紧抱住,似乎松开一点人就会跑了,眼泪争先恐后的从脸颊滑落,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吴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本来提醒两句夫人,可奈何不了。
虞烟脸上仅剩的几分笑容里都带着尴尬,用手轻轻推着,“夫人,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女儿,真的不是。别哭,你先放开我成吗?你好好看,看清楚了,我真的不是你女儿。”
邬雪芳管不了那么多,只知道女儿找到了。最后是林鸿轩来了,才把邬雪芳强制性拉走了。
虞烟终于松了口气。
忍冬说:“女君,那夫人怎么会把你错认成她的女儿呢?不过奴婢后来仔细一看,那夫人还真与女君有几分相似。还有那林三公子真是太没礼貌了,怎么能一直盯着女君看呢。”
闹了这么一场乌龙,虞烟有些疲惫,没多说一句,四下看了看,徐嬷竟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时候的徐嬷来了东苑。
她就觉得奇怪,好好的长吏夫人为何来君上府,现在想想,应当是为了女君,什么女儿不女儿的,她记得长吏府就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能力,谁见了不羡慕两句。可长吏夫人也不是个胡来之人。
傅少廷刚回来没多久,只够坐下来喝一杯凉茶,问:“徐嬷怎么过来了?”
徐嬷坐下来开门见山的说:“君上,今儿个北苑发生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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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傅少廷淡淡“嗯”了一声,“坐下说。”
“长吏夫人不请自来,见到女君后却情绪难控,一个劲说女君是她女儿。”
闻言,傅少廷抬眸,眸色沉沉,拧着眉,“女儿?”
徐嬷点头。
“两人还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女君显然也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
另一头。
邬雪芳激动难耐,在马车上又哭又笑的,拉着林鸿轩一个劲说:“鸿轩,我看到了,我也看到她手腕的胎记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颜色都没淡,她就是你妹妹,你货真价实的妹妹,快,回去就给你二哥飞鸽传信,一定要让他回来。这次都不回来,我就打断他的腿……”
林鸿轩整个人也轻飘飘的,是什么感觉他也说不清楚,很想像娘这样宣泄情绪,可她娘已经这样了,他得冷静冷静,不然让人看了,还以为是两个疯子。只得无奈的笑着回应,“好,我都记下了。”
“你妹妹也是个命苦的,不知在京城那头过得什么日子,竟然被狗皇帝随便嫁人了,本该在我们的宠爱下无忧无虑的长大,可今儿个一看,那模样像是经历了不少事,不然怎么会看不到一分少女的娇俏可爱。我苦命的女儿啊……”说着,邬雪芳又开始哭了,哭得不能自己。一个劲认为虞烟这些年受了不少苦,也不知是怎么长大的。
林鸿轩哭丧着个脸劝:“娘,你、你别哭啊。妹妹能找回来就很好了,还能慢慢弥补,别哭了,爹还以为我又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到家了,到家了。”
林长青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早早回了家等着。
见林鸿轩扶着明显哭过的邬雪芳进来,冷声问儿子,“你娘怎么了?”
林鸿轩就知道他会当冤大头,果不其然,“爹,你能先问问娘为什么哭吗?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推啊。”说完就耸了耸肩,那模样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邬雪芳这下冷静多了,嗔说道:“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什么都怪孩子,今儿个我去了君上府一趟,确认了女君就是我们的女儿,我们的安宁,长青,你得想想办法啊,这漠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君上不待见女君,把她扔在北苑不闻不问,那、那就是明晃晃的禁足啊,人人都都对君上赞叹不已,英明,不受美人蛊惑,让那皇城公主无计可施。可那不是皇城公主,那是我们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