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筝侧目看她,沈轻微抬眸,一双眼闪着狡黠,她顿了顿,咬住吸管。
“怎么样?”沈轻微的双眼发亮:“是不是很好喝?”
银筝点头,仅有的一点奶茶香气窜进嗓口,弥漫浓郁的甜味。
沈轻微心情稍微好了些许。
两人上火车后沈轻微吵着要睡觉,昨晚上玩疯了,现在困得不行,银筝让她靠自己身上休息,沈轻微干脆躺银筝的腿上,秀发缠过银筝手腕,丝丝缕缕。
“师姐,到了叫我。”
银筝低头,将她秀发拨至耳后,露出漂亮精致的侧脸,她点头:“好。”
沈轻微很放心的闭上眼。
银筝靠椅背上,听周围的人或在抱怨或在说话,只有她这处安安静静,火车行驶过半,她给师叔发消息,询问师父的情况。
师叔给她回复:没有他的回信,你们先回来,等轻微过完生日再出门。
银筝低头,看沈轻微浅睡的侧脸,从小到大,别人家的孩子过生日,都是生日礼物蛋糕,沈轻微这天却要泡在阴池里,整整一天一夜。
这是因为她体质特殊。
刚到阴阳门那时候,沈轻微隔三差五都要泡阴池,每次泡完眼睛红肿好久,那是哭得,因为很疼。
阴池,所有怨念汇集的地方,阳气滋补,阴气也滋补,但吸纳阴气无异脱髓换骨,沈轻微又是特殊体质,师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说她的疼是常人十倍疼,银筝从小就心疼她,每次都恨不得代替她去浸泡阴池,沈轻微躲了几次,都是她藏起来的,后来她被师叔惩罚,被沈轻微亲眼见到,从那之后,她乖乖的去泡阴池了。
时至今日,她每年生日都要泡一天一夜。
银筝疼惜的替沈轻微扎好秀发,将她身体往腿上靠了靠,头枕出舒服的姿势,沈轻微满鼻尖都是檀木香,她恍惚回到小时候,她和银筝经常躲猫猫,但是每次她都能很快的找到银筝,靠的就是这股檀木香。
闻着熟悉的香味,沈轻微心满意足抱着面前的师姐。
银筝被抱的措不及防,睡着的银筝突然双手环过她腰身,头埋在她小腹处,呼吸绵长,气息喷洒在她薄薄的衣服上,窜进肌肤里,如微弱电流,刺的她身体僵硬。
“轻微?”银筝双手放在沈轻微上方,轻轻呼唤两声,毫无反应,她低头,见到沈轻微还在好梦,也不知道梦到什么,沈轻微侧脸带笑。
银筝想拉开她的手垂在半空,最后落沈轻微肩膀处,很像小时候一起睡觉时,她轻哄沈轻微那样。
沈轻微这一梦很长,很长。
她梦到小时候去爬树,银筝字树下着急的叫她名字,梦到调皮时,银筝手上拿着树条,装模作样要打她,也梦到她躲起来,银筝轻声念她名字。
一遍一遍,那清泠又冷静的声音,叫:“轻微?”
沈轻微睁开眼,才发现是到站了。
银筝低头:“真能睡,叫你好几遍都没反应。”
沈轻微睁开眼,还有些茫然,银筝牵着她手:“下了。”
“哦。”沈轻微乖乖跟在她身后,银筝一回头,看她难得如此乖巧,倒有点像小时候的样子,她问沈轻微:“做什么梦了?”
“梦到小时候了。”沈轻微说:“我不听话,没好好写符,你把我裤子扒了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