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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早已穿上了外袍,端坐着的身体紧绷,眼神像是敛着一潭深水,气势逼人。

关朗之被吓了一跳,哆嗦了一句,“我知道啊。”

但是关于鬼魂之说过于邪门,他怕自己被当做妖物抓起来,又或者像自己师傅那般被逼着做许多不情愿的事,所以他选择隐瞒一点东西,继续说:“她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病,我还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

说到这,他不免有点着急起来,“明明上次她身体好一点,她是知道怎么缓解法子,怎么会放任自己犯病。这要是再等上一个时辰,怕是什么都凉了。”

他絮絮叨叨着,但江行舟还是很快就抓住了重点,“上次她身体好一点是什么时候?”

“四月二十六。”关朗之是道士,对日期很是敏感。

听到这个日期时,江行舟心神一振,想到那个荒诞的下午发生的荒诞事情。

关朗之见他神情不对劲,问了一声,“你能想起来那天发生了什么吗,她有没有做过什么特殊的事情,又或者是接触到什么特殊的人?”

屋子里烛火明亮,男人的脸色却浓郁得像是这夜色一般。

“你知道就一定要说出来,说不定能救她的命。”关朗之还挺喜欢陆云娆的,不想眼睁睁看着他去死,想了想之后说:“要不然我还是去画一张符,看她喝下去之后能不能醒。”

他说着就要去做这件事,连忙往外面走,找人给自己准备香烛、黄纸和朱砂这些东西。

大夫也很快赶来,仔细把脉之后,花白的胡子都在发颤——这分明是死相。

江行舟站在床边,看向床上的小姑娘,不知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么他就是能够感觉到那种生机在流失。他眉心蹙得很深,声音都在颤,“如何。”

“请节哀顺变。”大夫拱手,深深弯腰,“是老夫无能。”

男人深深闭上眼睛,下颌抖动,过了半天才能喘过气来,“罢了,你先下去吧。”

大夫生怕他回过神来就要将怒火撒在自己身上,带着药箱很快就出去了,屋子里很快又只剩下两个人。

关朗之说过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中回想,他的脸一半隐匿在黑暗当中,胸口上下起伏,到最后他还是选择赌上一把。

他小时候就进了军营训练,因为年纪小的缘故,经常被人摔得半死。有一次他的对手是已经升为少将的成年男人,他被不断地打倒又重新站起来,最后浑身是血地倒在临时训练开辟出来的场地上。

那时候他身边突然出现了一朵花,他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记得样子。

花朵是很纯粹的粉色,花心很深,是颜色略微深一点的玫红色。拨开层层掩印的花瓣,里面涌出夏日早上含入的露水。露水便从被剥开的花瓣中流出,在朝阳中熠熠生辉。

他温柔地抚上藤蔓,在将开未开的花瓣中落下一个吻,花瓣中就流出浓稠的带着自然香气的花蜜。

之后,他便又重新站了起来,开始自己的战斗。

他赢了,却很是狼狈,被丢进一个满是温水的池子中。

那是他很少感觉到的湿热,四处的水浪挤压过来。他私生活很是干净。

这应当是第二次,也没有什么控制,回过神来该的都已经发生了。他怕会对她的身体,便伸出手指想要将多余的东西排出去。

入手全是湿软。

像是雨天过后泥泞的窄路。

小姑娘就是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