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夫人被当做疯子一样约束了许久,她被关在郊外,时间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一种古怪的念头在她心中浮现,金庭不是她的儿子。
很多刻意忽略的记忆浮现出来。
她的儿子也心悦冯素云很久,怎么会觉得冯素云的唠叨科举之道烦人?她的儿子非常感恩冯家,怎么会私下里烦冯父?她的儿子不会经营生意,只会科举,怎么会忽然不读书了?她的儿子一直说要好好科举,让小月嫁一个好人,怎么会纳小月为妾?
最重要的是,儿子一直说,以后日子好了,定然会孝顺她,怎么会扇她巴掌,骂她是无知蠢妇,还把她当做是疯子一样,幽禁在郊外好几年。
现在,小月说,金庭中风了?无法说话?金家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苍老了许多的金老夫人,在马车里抓着腕子上的一串佛珠。
苏小月把这样的金老夫人接回到了金家,忽然有些害怕,“娘。”她推了推老夫人的臂膀,老夫人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金庭,让她怪害怕的。
金庭的口中发出了“赫赫”的声音,他被老夫人这样盯着,是最害怕的。他还年轻,就算是中风了也是轻症,苏小月干什么要把老夫人给请来?
金庭赫赫的声音让老夫人听到了,她轻声开口,“小月,可能是饿了,你去看看厨房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做的是什么,庭儿最喜欢鸡汤了。我想和庭儿说说话。”
“呀,买了一只鸡,还没有褪毛,那我去看看。”苏小月匆匆忙忙就离开了。
等到苏小月离开之后,单独剩下老夫人和自己,金庭更害怕了。
那种强烈的危机感让他顾不得体面,呜呜地哭了起来,他没办法说话,试图用眼泪让老夫人心软。
他哭得涕泪直流,就算是产业没有了,他离开京都,他离开总行了吧,总是有一个出路的。
他不想死……
但是金老夫人走得越来越近,她脸上带着一种疯狂的微笑。
金庭死了。
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杏雨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之间涌了出来,“太好了。”她呜呜咽咽地哭着。
冯远承有些迷茫,金庭是谁?
在京都的时候,他年岁太小,没什么记忆,童年的记忆从均都开始,后来再到了京都,金庭已经是很小的,不怎么起眼的商贾,他甚至不知道过去的这些纠葛。
父亲的风头太盛了,他就算是在书院里,也没人提起过去的事,所有的同窗都想要在休沐日来他家拜访,若是见得一面自己的父亲,同窗会激动得不行。
他的父亲读书时候可以说是文采飞扬,笔下华章不断;为官是担当有为,履职有方。
凡事学生,谁不愿被人称赞一声,“有冯郎志气。”那冯郎,就是指京都的府尹冯大人。
有这样的榜样,冯远承也是认真读书,他不希望听人可惜他没有继承到父亲的青云之志,他想要不堕父亲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