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怒气横生地冲进来,一身高定的西装皱巴巴的,好似一团酸菜。他见到秋昀,怀疑地看了片刻,沉声问道:“你昨晚没遇到什么事吧?”
秋昀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还不是那个混账东西!”战泽朗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把昨晚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昨晚战泽朗去找老爷子约束他那个混账儿子,顺便让老爷子给玉元订门婚事,谁知道从老爷子那离开后,传送阵也不知道把他传送到了哪。
他都没反应过来人就晕过去了,躺在地上就这么昏睡了一夜。
不用说都知道是他那个带孝子干的。
“……我昨晚睡得挺好的。”秋昀说。
“那就好。”话是这么说,但战泽朗还是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又凑到近前嗅了嗅:“你洗澡了?”
“嗯,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
可他又不好直接说。
他是相信心肝不会背叛自己,可玉元是修炼之人,真想占心肝的便宜,用点手段就行了,就像他在地上睡了一夜一样。
战泽朗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言辞,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你身体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秋昀双眼一眯:“你是在怀疑我?”
战泽朗心说他不放心的是他那个连小爸都敢觊觎的混账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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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但这话他不敢直接跟心肝说,毕竟他不确定心肝有没有看出玉元的心思,万一没看出来却被他给说破了,到时候心肝会不会觉得他们父子是变.态?
“我没有怀疑你。”战泽朗绞尽脑汁地想借口,余光瞥见还没收拾的罗汉床.上只有一个人睡过的痕迹,心中大大地松了口气,连忙抬起下巴说:“这不是换了床么,睡惯了席梦思,这冷不丁换了硬板床,怕你睡的不舒服。”
他这借口找得很生硬。
秋昀冷哼了一声,就当是信了。
“你去洗澡收拾一下,我出去……对了,你们这里有早餐的吧?”秋昀问。
“有的。”头上没绿,战泽朗心情开阔了许多:“我让弟子送过来。”
这事儿暂时就这么翻篇了。
午时,有弟子将三人送到下小浮岛。昨夜来得太晚,秋昀没细看,这才发觉小浮岛下的山峰上坐落着一座大如行宫的古代建筑。
从上往下看,殿观房舍以八卦图案排列,布置得井井有条,而中央的太极鱼为一处空旷的广场。
秋昀三人被弟子送到广场。
放眼望去,广场上摆放了数十张宴席,席位上有男女弟子三两一群,或聊天喝酒,或玩手机,忙碌的门徒紧锣密鼓地张罗寿宴所用的酒水和食物。
这些弟子们见到战泽朗,都会微微躬身行礼。
战泽朗绷着脸,领着秋昀二人踩着红地毯踏上台阶,朝乾位落座着的太极殿殿观而去。
殿观里也布置了单人宴席。
与外头落座的弟子不同,这里的人衣着和打扮各有千秋,不住地举着酒杯恭维坐在主位上的人——落座在主位上的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
一袭仙风道骨的白袍,短须长发,红光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