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栀的脸瞬间红了:“我有!”
但是这婆娑花就是跟有病似的,一点儿反应也无。
江影薄唇紧抿,沉默地看着宋栀栀。
宋栀栀站起身来,没有看他:“我去睡觉了。”
她走回自己房间,江影在她身后沉默地跟着,仿佛无声的影子。
宋栀栀推开房门,试图挤进去之后就马上把门关了。
但是江影的速度更快。
他走上前去,揽着宋栀栀的腰,将她抱得离地半寸,旋身走进房里。
房门无声无息地关上。
宋栀栀被他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黑暗中,江影的手抚上她的面颊,仿佛一条游蛇缓缓爬过。
宋栀栀瞪大眼,看着他黑暗中高大的轮廓。
“喊着要解朔月蛊的是你,怎现在如此不积极起来?”江影低声问她。
宋栀栀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疼过了,所以才这样。
她扭过头,避开江影的目光,默声不语。
宋栀栀不是傻子,现在的情况显而易见,那就是只有江影亲手以血浇灌婆娑花才有用处。
她实在是搞不懂,婆娑花看起来如此洁白纯净的一朵花,居然会这样!
许久,她败下阵来,正打算说话。
却冷不防被江影拉进了怀里。
江影微微弯着腰,一手按着她的脊背,一手抬起,将她束发的银簪摘下。
宋栀栀踮起脚,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窗外月光洒进,朦胧微晕的光线中,她只能看清楚房间内大件家具的轮廓。
“宋栀栀,我不看。”他说。
低沉的嗓音环绕在她耳侧,宛如小虫子般钻进她的耳朵。
江影略侧过头,看着在昏暗光线中似乎发着微光的婆娑花。
指尖放在唇边轻轻一抹,鲜血渗出,宋栀栀“嘶”了一声。
江影的速度很快,三滴鲜血接连不断地顺着婆娑花瓣渗入花蕊之中。
宋栀栀低头,咬住了他的肩膀,身体微颤。
她的腿软了,有些站不住。
江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她的长发从他的小臂间垂落,头顶一朵小白花抖擞地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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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只有……江影可以。
宋栀栀抬手,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
她白皙手臂遮不住的地方,是淡淡的绯色。
江影把她放到床上,将她的手臂从脸颊上摘下。
“可以睡觉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宋栀栀觉得她还要洗个头,所以想坐起来。
但又被江影按回去。
“明日再洗。”他说。
在黑暗中,宋栀栀看着他的脸。
她想了想,轻声说道:“我一个人睡不着。”
江影想,宋栀栀确实是有些黏人的。
他坐在床边,没有离开,闭目准备修炼。
“睡。”他说。
宋栀栀闭上了眼睛,本就有些累的她很快便睡着。
次日清晨,江影给洗完头的她梳发的时候,忍不住说了句话。
“宋栀栀,你头发都打结了。”江影拿玉梳帮她把打了结的部分顺开,发丝扯着头皮有些疼,他清晰地感受到了。
宋栀栀有些心虚,因为她不仅三天没洗头,而且还三天没梳头。
主要是担心江影弄好的发型她还原不回去,所以她一直憋着没有重新梳。
宋栀栀不敢反驳他,只能说了声道:“主要怪这花麻烦,不然我自己也可以的。”
毕竟她穿过来之后,学会的发型样式不多。
江影苍白的手捏着银簪,将它放进宋栀栀的发间,末端坠着一颗流光溢彩的珍珠,微微摇晃。
宋栀栀看着镜中的自己,与只入镜半个身子的江影,想到今日中午便抵达无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