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鲛人会不会长大呢?
古老的封印上刻画着独属于姜家的徽记,这徽记仿佛深深刻在姜照月的脑海中一般,即便她未曾拥有原主的记忆,可当她一看见,便下意识地喊道:“这是姜家人下的封印。”
说完这句话,她又觉得有些多余。
这是人家姜家自己的灵泉,下个封印怎么啊。
她在一旁的草垛里偷偷扔下两锭金子,双手合一对着这封印拜拜。
今日她就带这个小鲛人进去泡一泡,借用别人家的灵泉,这两锭金子就算做赔偿。
所以她到底该怎么破解这个封印呢?
这封印看起来是水系的术法,水的话……
土不是克水吗?
姜照月四处走走,她猛地一拍手,这土还不好找,地下四处不都是?
所谓阵法就必须要有阵眼,她堵住这阵眼,不也就等于打开一个通道吗?
她将右手放于身侧,手指向内弯曲着,像是在手心里头抓着什么东西。
然后她向远处虚虚一抛,便见由地上被卷的一些小土堆被放在他们身前。
姜照月向前探探,见面前这道牵制终于解开,便心满意足地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若是有姜家的人在这儿,定然是要大为惊奇一番。
从古至今,五行之中能修双行的,少之又少。
姜家数百年来,也没出过一个这样的奇才。
“茶茶,处理好作案现场。”
宋渐明心领神会,他轻轻摆摆手,就见刚刚姜照月摆弄出来的痕迹都消失不见。
微风轻轻吹过,这儿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原来这里头真的别有洞天。
远远地瞧只以为是姜家的一处废弃竹林,杂乱无章的夏季还多蚊虫,没想到进里头却发现有竹有湖的,还挺像个隐士居所。
“你说,这姜家家主怎么敢的啊,这么好的灵泉他就放自己府里头?他也不怕家门被贼人给踏平。”
九英梅、木芍药、百两金、一捻红……一路走来,姜照月啧啧称叹。
果然是灵力充沛的好地界,平日里又娇贵又难养活的花儿在这儿开的齐全。
这些花成簇地开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山花烂漫呢。
要知道单单一棵,可就值不少银子。
最关键的是,这么贵的花,她家小鲛人肯定爱吃!
姜照月蹲下身子,偷偷取几粒种子。好歹她也是姜家什么三小姐,拿点种子回去自己养不过分吧?
“民间少有人知道这灵泉的存在,一般都是供皇室子弟享用,这个地方除当今陛下,应该没什么人知道。”
那不就是说,除陛下和她爹,这个地方根本不会有人来喽?
那不是太太太安全!
“那你为什么知道?”
“我不是人。”宋渐明面色平静,平静到差点让姜照月以为这是一句夸人的好话。
被刻意雕凿成月亮的湖水闪着银光,低下头去看还能看见清澈见底的水面里头三三两两的锦鲤在成群结队。
鱼儿成群结队的嬉戏着,无忧无愁的样子看着就令人欢喜。
灵气应该就是自此处而生。
姜照月将手伸入冰凉透亮的湖水之中,她看着缓缓萦绕在指尖的灵力,深深地看一眼这不见尽头的湖水,面上闪过一丝疑惑。
“姜家是挺大的,但肯定没大到能容纳这么一大片湖的程度啊。”
“是无限空间。就像摄灵珠一样,当你进入这篇空间,就意味着你进入新的世界。”宋渐明继续说,“是一种高阶法术,我下次可以教你。”
这一刻,姜照月突然感觉怀里的人鱼幼崽形象高大起来。
她不由地开始幻想宋渐明恢复真身,荣登东海王座的时候该是何等模样。
他会是真正帝王那般倨傲睥睨姿态吗?
她突然有些沮丧,“宋渐明,你到时候变厉害,是不是就不会哭唧唧找我要花吃。”
毕竟那个时候他也不太需要靠花来吸收灵力。
不知道为什么宋渐明的脑袋明明没有动,可是姜照月偏偏就感觉他若有若无地睨自己一眼。
只听他道:“不会。”
姜照月也拿不准他这句“不会”究竟是会的意思还是不会的意思。
她脑袋被绕过去,正发懵,又听宋渐明清清脆脆的声音说:“爱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
这次他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线,反而是孩童脆脆的声音将姜照月又拉回现实,
管他变成什么样,只要式神契约一直在,他们就永远都不会分开。
她捏捏宋渐明的小鼻子,蹲下身子与他平视。
“是会哭的孩子有花吃。”
“这儿灵力是有,但是不够充沛。我估摸着得到对面去这灵力才最充沛。”
望着不见边界的湖水,姜照月伸出手比划两下。她蹲下身子托着腮轻叹一声,“要是我也能御剑飞行就好。”
她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小木条,在地下随意地扒拉着。“可惜我连剑都没有。”
“等出去,我们去买一把剑。”
“得把钱留着给我们茶茶治眼睛。”
乍离开温热的怀抱,宋渐明还有些不习惯这夏风刮在身上的感觉。他心思动动,手指无意识地扣着姜照月的衣襟。
“眼睛这事是要看机遇,不一定有钱就能治好的……”
不,只要她攒到一万金子,宋渐明的眼睛一定会治好。
姜照月拍拍宋渐明的脑袋,宽慰着他,“反正先攒着肯定会用到的啦。”
她对着这湖面犯难,“现在还是想想我们怎么过去吧,难不成要游过去吗?”
她撸撸袖子,显然是做好游泳的准备。谁知再抬头,却发现眼前的湖水已经变一副景象。
宋渐明站在由湖中心开出的一条道上,他对着姜照月伸出手,唇畔含着笑意。
“有我在,山海都会为你开路。”
作者有话要说: 宋渐明:再亲一次
宋渐明:求你了
宋渐明:嘤嘤嘤
宋渐明:(恶狠狠)算了,我自己上!
宋渐明:(哭唧唧)磕到嘴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