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能接待他的就只有瘫痪在床的贾珍了。
这位珍大爷的身体养了这么久却并不见什么起色,依然是靠着药物那么吊着命,哪里能跟薛蟠再臭味相投的凑一起。
因此薛蟠只得不尴不尬的站在床前,对着这个活死人说了几句自问自答的情面话儿,就匆匆的两手一躬自己提出告辞,又自己退出屋子。
结果才一出门,这位薛大爷就跟正端着一碗汤药袅袅娜娜往里走的尤二姐走了个对脸儿。
只是这一面,差点儿把薛蟠的魂儿给摄了去。
那尤二姐儿可真真是个尤物,乌压压的头发芙蓉面,一身素净的水绿色衣裙越发衬得那身段纤细窈窕,再配上一身柔柔弱弱的气质,那风流婉转差点没叫薛蟠口水流出来。
这样犹如实质的目光,尤二姐怎么可能没有感觉。抬头一看,原来是个呆头呆脑的富贵公子正看她看的入了迷。
二姐儿被盯的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方赶紧藏起来才好。心里不禁又有点儿怨怪,这是哪里来的登徒子,怎得如此孟浪。
“姨娘可快着吧,一会儿药凉了,可耽误大爷吃药呢。”二人正尴尬的时候,屋里就有个小丫头隔着帘子向外头说话。
二姐儿被说的有些发慌,只勉强撑着应了一句,“这就来”,一低头越过薛蟠进了屋里。
“那丫头喊姨娘,难不成这小娘子是那个珍大爷的小妾不成,那还真是可惜了。”
虽然眼馋尤二姐的美貌,可薛蟠到底还没被狂妄到初来乍到的就敢惦记宁安伯亲爹小妾的地步。
因此只能在心里回味一番,然后就找那些楼子里的姑娘撒火。
薛蟠倒是会给自己找乐子,可是就他那猪哥样,算是害苦了无辜的尤二姐。
薛家大爷看着尤姨娘发痴的样子,正好被尤氏和屋里的小丫头给看了个正着,不然也不会那么着急喊她进屋。
尤二姐儿一进屋,明显感到一屋子丫头异样的眼神,还有尤氏沉着脸的警告,“这没有了琏二爷又来了个薛大爷,我们尤家的女孩儿还要不要名声了。”
这回真的是冤枉死尤二姐儿了,她对那个呆头呆脑的登徒子可真没什么想法。有心想给自己分辨两句,可还不等开口,尤氏就撂下一句“还不伺候大爷用药”,就带着丫头们离开了。
米娜还不知道尤二姐又叫人给惦记上了,她现在正关心被娇惯的有些小傲娇的贾惜春的心理问题。
毕竟,好好的一个公侯小姐,忽然被人说还不如一个客居的商户女,心理能高兴才怪呢。
“是哪一个不长眼的惹了小姑姑不高兴,看这小嘴儿都挂油瓶子了。”米娜一进惜春的屋子,就看到坐在那里生闷气的小丫头。便毫不见外的凑过来,一把把人揽在怀里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