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秦将军和小将军,你们俩个要不要先看一下,地上的两个人……”
秦家父子这时才想起来,军帐中还有一个左使呢,便连忙尴尬的顺着他的话头往秦知月身后看了去,这才瞧见她身后竟还拖着两个人,顿时一惊问道,“这是什么人?”
“嘿嘿。”秦知月腼腆的笑了笑,只不过眉眼中尽是狡黠,淡淡道,“入了岭南境内,往阿耶军帐这面来的途中,顺便打晕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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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知月洗完漱换上干净的衣服,去军帐找秦匠生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将那两个奸细给拷问完了,账内此时还布着点点血迹和刑具,秦知帆见她踱步进来,连忙慌乱的将其收拾了起来,而后颇有些慌乱的道:“小妹,不是叫你好好在军帐休息的吗?”
秦知月耸了耸肩,抬眼看向那两个奸细,毫不在意的道:“我又不累,哪能这么早就歇下,何况还有宫中的事情要与阿耶说呢。”
她适才就已经将宫中发生的大概经过说了一遭,只不过许多细节一时间还无法讲清,主要是怕秦匠生父子一时无法接受,可若是等那两个奸细松了口后在细细道来,便能让二人情绪稍微稳定些,也省的她多费些口舌了。
现下便正是好时候了。
因此秦知月也就不再多藏着掖着了,款款落座,将宫中发生的事情都细细的道了出来。
当然,她还是将自己做的事,给浑圆了过去的,虽然现在秦匠生和秦知帆对她的能力有目共睹,但是皇殿之上一人大战数十禁军这话,哪怕是她说出去了,恐怕二人也不会信的,避免再过于解释,所以还是先瞒着比较好。
秦匠生父子自然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听着她的话,慢慢蹙紧了眉头。
“那季松……”秦匠生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来,“那逆贼,当真那般对陛下?”
秦知月顿了顿:“有过之而无不及。”
整个军帐内瞬间陷入了寂静,一抹莫名的情绪回荡在每个人的心尖,仿佛是怎么都挥不散的魔咒一样。
好半晌后,秦知帆才闷闷的开口道:“那,他俩说的,也是真的?”他指向已经昏厥过去的两个奸细问着。
“**不离十吧。”秦知月想了想,“如果按照这两个家伙所说,那明日外藩定会趁势发起攻击,他们想要的,就是打咱们个措手不及。”
秦匠生点了点头:“没错,既然按照那两个人所说,我们军帐内已经有了之前季松安插的眼线存在,那外藩一定对我们的动作掌握的很是全面,若真是战起来我亦不知胜算如何,更何况还要放着那个藏的极深的眼线……”
看着一家三口谈的热火朝天,一旁的陈左使终于是按捺不住了,起身小声的同秦匠生道:“将军,这等军事还是不要当着姑娘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