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小野犹豫地看了我一眼,看起来大概还是想的,但是不知道想了什么,他最后还是摇摇头拒绝了,“虽然望月桑一起去的话是让人很有安全感,不过这一次我可以的。”
说完他还自我肯定般地点点头,重复了几遍‘我可以的’这几个字。
下小野少年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我把我去找名单上那两个学生时发生的对话告诉了他。
那两个学生一开始知道我的来意后,他们的反应并不是直接拒绝或是直接答应,而是先站住向我询问了下小野一真的决心,问我他这次会不会在中途突然退缩放弃抵抗,直到我保证不会他们才答应了在我们需要的时候为下小野一真出声,证明那篇作品的原作者是下小野一真。
从他们的反应中,我也猜出来下小野一真曾经大概有一次就是中途退缩,这才导致了在桥本洋介偷走下小野一真的作品时有一部分看过作品的人保持了沉默。
不过现在的下小野少年选择了勇敢面对,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大的一个进步了,我拍了拍他的肩鼓励了几句。
我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这件事情到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夺回属于他的东西’这么简单了,就像下小野一真最后写出来的那个结局一样,直真变成妖魔自己拯救自己,而‘一真’也同样想与过去的自己告别,他将真正的诉求写在了结局中。
那个诉求隐晦又期盼,一不留神说不定还真就忽略过去了,尤其是在赶时间的时候。
——不过我还是接收到了!
[不愧是我.jpg]
毕竟比起人嘴上说的话,我还是更擅长去听人心里的话嘛。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骗人是生物的天赋技能,就连我自己都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一本正经胡说八道,阿银也说过有些人委托的时候会不好意思说出真实的想法,甚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时候就要我们自己来分辨了。
‘想要站起来,想要能够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能站起来。’
——我猜这就是下小野少年真正的诉求吧。
“正常来说这是得加钱的,不过...哎,算了。”下小野少年已经先一步走了,我在咖啡厅里多坐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念叨着喝完第二杯水。
如果顺利的话访谈结束就可以出结果了,这个倒不用太担心,我们这边证据还算是挺充足的,舍友君桥本洋介除了增加一些不必要的形容词藻之外,其他都是直接把下小野少年的作品照搬过去的,包括他行文的习惯和一些具有个人特色的语序使用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