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娟现在发现他们家的体育细胞大概是从袁桥传给秦江，再从秦江传给了女儿，而且一个个的体力很好，她觉得旅游最舒服的就是坐在阳台上，抱着个椰子，安安静静吹着海风。
小孩子的精力好，秦江也是第一次这样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出门，玩的都很尽兴。
范晓娟则打通了马大姐的电话。
“大姐，蛋蛋回来了吗？”蛋蛋是马大姐的女儿，大学毕业以后被派到了上海工作，放了假肯回来的。
“娟姐，我在呢。”电话那头传来了蛋蛋的声音：“我刚回来，我妈带我出去吃涮羊肉呢，听说你去海南买房啦？”
现在只范晓娟出去，大家都说她去买房。
都成单位的段子了。
“不买。”范晓娟这次按捺住了买房的心思。
海南房地产泡沫破灭，在几年以后也不算是闻了，刚开始是房价暴涨，大量热钱涌入，最后泡沫破灭，大量的楼盘烂尾，光清理烂尾工程都花了好几年的间，这件情成为秦江中房地产必磨灭的佐证。
“咱也不能年年坐着飞机过来，来一回少一回的，买房子是买在跟前的好。”
蛋蛋已经在那头笑上了。
紧接着传来了马大姐爽朗的笑声：“你找我是有啥？”
范晓娟长话短说：“是这样的，年前我们跟员工续签合同的候，就发现厂里面有些老职工，有些跟不上趟了，我跟你商量一下她们未来的道路。”
她说的是六十年代就进厂的那批。
进来的候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到现在也只有四十几岁，那是见证了华英厂最辉煌的一段历史的老员工，但是因为厂里面变革，很多式的机器她们都不会用，也用不了，在厂里面只能做裁剪。
马大姐声音一紧：“怎么了？”
范晓娟就是把她的紧张感拉起来，突笑出声来：“是这样的，我了解了一下有几个工的手艺不错，最近有个项目合作，需这种擅长手工活的工去做，单位负责出钱出资源给她们培训，果有愿意干，先给涨五十块工资，果能够上岗，除了涨到一线技术工的工资，按照验收结果，给提成。”
这一批女工以说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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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娟打算拿这批去学手工。
大部分都是愿意的，不愿意的那些，就继续在产线做最基础的工作，收入也很少，就这样干到养老，每个公司总会有这样的。
马大姐是老思想，有转不过弯来：“是都这么大年纪了，学东西也挺难的吧，这儿我得跟她们商量一下。”
“不用商量，过年以后直接发通知，愿意参加的报名，待遇那些咱们也提前讲，别等到以后，大家都拿着高收入，有些讲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咱们单位不接受这样的。”
这样说来，马大姐也觉得行。
这里面好几个都是跟她差不多间出来的，因为用不惯缝纫机，只能手缝，已经落伍了，但是说起来针线活真不比任何差，是范晓娟拿来做纯手工艺制品，又不学费，学一学也没什么的。
范晓娟又另外提到了羽绒服的儿。
“是做轻薄款，再做两百件，等年后咱们再搞一次展销会，就在厂区的大院里面搞，不怕丢，是按照咱们以前的套路来。”
“做！”这个马大姐就不太理解了：“上次的没卖完呢。”
“备料充足吧。”
“足，光白鸭绒咱们仓库里面都有十来万的库存，这玩意儿其实蛮好穿的，我的那件蛋蛋就拿过去了。”
蛋蛋说，一都不冷，而且很轻薄，叠起来也比大衣小，又不占地方，这样好的东西怎么没见到市面上有店卖。
厂子里面第一批生产了五百件，才卖出去几十件，剩下的都是成本价内购卖掉的。
不过买上身就觉得挺香的，连蛋蛋这样年轻的小姑娘穿着都觉得好看。
“比那大棉袄子好看，舒服，就是不知道抗不抗冻。”蛋蛋的声音在那边传来，她真跑出去了一圈，一分钟后回来：“娟姐，这衣服好啊，再搞个长款，身上倒是暖和了，是屁股冷。”
范晓娟的声音在电话里面传了出来：“是该搞个长款，明年咱们就做长款，到候蛋蛋你给我们宣传宣传啊。”
她听着隔壁电视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明年，咱上个电视广告，我就不信羽绒服做不起来了。
电话里面简单沟通了一下，马大姐已经把羽绒服的排产安排下去了，年后一恢复上班就以做，厂里面的女工们大部分是外地的，但也有京市本地的农，她们以提前上班。
等范晓娟打完电话，下面传来了男的声音。
“快，叫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