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很奇怪,你弟弟是被萧阮派出去的,执行个任务罢了,你怎就那么紧张?”
秦怀皱着眉头,“小王爷没有过相依为命之人,不会明白的。”
赵时煦听后略感唏嘘。
“小王爷那夜对我说的话,便是知道束焉在哪儿,我只想知道。”
“那你用什么来换呢?”赵时煦支着下巴看着他。
秦怀神色冷峻,“我站在此处就是给您最大的消息,为您证实了庆余庄和我的主子。”
赵时煦嗤笑一声,“你倒是会投机取巧,怎么不去见皇上?”
秦怀笃定道:“皇上和萧家...皇上是不会告诉我的,或者,告诉我的也不会是实情。”秦怀说着,又撩开衣袍跪在地上,“请您告诉我。”
“庆余庄的秘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赵时煦不应他,只问道。
秦怀盯着他,“我不知道。”
赵时煦哼笑一声,“你什么都不肯说,我又如何告诉你束焉在哪儿?”
秦怀看着他,虽跪着但也有不卑不亢之感,“小王爷,您是善人,我为您确定了庆余庄和主子,只求换束焉的所在地,我很担心他。”
赵时煦听后,顿了一秒才道:“别胡乱抒情,小爷不吃这套。”说着,赵时煦躬下身看着他,“还有啊,小爷可不是善人。”说着,赵时煦抬起手摸他的脸,这一摸才发现他的脸颊烫的下人,该是那时在冬夜里吊了那么久,身上又有伤口,发烧了。
赵时煦收回手,沉着脸道:“既然你给不出相应的消息,小爷自然也无法与你做这个交易,早些回去。”
秦怀握紧双拳看着他,内心很是矛盾,他不能背叛萧阮,可是他也真的很想知道束焉在哪儿。若是从前他不会如此,因为,从前不管什么任务,不管主子允不允许,束焉都会偷偷传信告诉他自己在哪儿,可这一次却没有。而且,这些日子,他时不时的总会梦见束焉被人一剑封喉,束焉死在荒野的噩梦。
赵时煦看着他变幻万千的表情,不知他在想什么,只道:“回去,若再不回去,你就回不去了。”
秦怀胸闷着,没有多言,起身再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赵时煦瞧着,吐了口气,也罢,秦怀这条线暂时搁着,毕竟那个什么束焉已经死了,索性自己也知道了庆余庄的秘密,秦怀的利用价值也算是缩减些了。
秦怀心思沉重的按着原路返回,在正要入密道出宫时,却在密道口碰到一不速之客,令他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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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乾原本是将军府的一个小管家,自庆余庄双辉楼建立起来后,便被萧阮派来管理,对待小倌们也很是严狠,颇有几分萧阮的风格。但比起萧阮还是多了几分人情,知道秦怀伤痕累累不说,还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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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秦怀已经睡了几个时辰了,自己还要亲自给他送药去,也算是对得起他这个头牌的价格了。
萧乾端着药走上来,拍了拍门唤秦怀,里头却没有人回应,便直接推门进去,却见秦怀正在穿衣服。
“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要去哪儿?”
秦怀站在床畔走了两步,将床下露出一角的夜行衣踹了进去,不冷不热的道:“闷得慌。”
萧乾放下药,哂道:“好心给你放假,你却闷得慌。”
秦怀没有多说,只上床靠坐在床头,咳嗽了几声。
萧乾看着,没好气道:“既然闲,便将顾国公的情况汇总写个折子给主子呈上去。”
秦怀看着萧乾,“主子要利用顾国公,怕是难度有些大。”
“你敢质疑主子?”萧乾反问道。
秦怀冷哼一声。
萧乾看着他那表情,指着他道:“秦怀,你说你这态度被主子瞧见了,你会如何?”
秦怀闭着眼,没有说话。
萧乾看着他,跺了跺脚,“看来六个时辰没吊够,你还想更久?”
“我不敢。”秦怀应道。
萧乾冷哼一声,开门而去。
然而才出去就碰上了萧培,立刻迎了上去,恭敬道:“大公子。”
萧培“嗯”了一声,越过他走向秦怀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