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君多采撷

姜淮语气仍旧生硬,“南境军士已编入新军,由萧大将军统辖,旁人不能随意探视。”

赵时煦盯着他,这京都的人,都喜欢给脸不要脸啊。

忽然之间,赵时煦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几许鞭挞声,不是很清晰,但那声音绝对不会错。这让他就有了不好的预感,遂强硬道: “可本王不是旁人。”

话落,那姜淮还没有反应过来,赵时煦便已经抬腿迈入一营大门。

“你...”

姜淮刚要上前阻止,奈何赵时煦的步伐太快,已经快步走至练兵场;令他都没来得及去想赵时煦怎么会对练兵场的路如此熟悉,熟悉的就像他从前来过一般。

待到了练兵场,鞭挞声便愈发清晰渗人,赵时煦也看到了让他预感中的景象。

主席台上,陈猛正和十数个南境将士,被人吊着鞭挞,后背已是血肉模糊。

陈猛见他出现,忍着痛苦,讶异的唤了一声,“小王爷?”

其余将士一见他,皆不约而同的的唤了一声。

行刑的人见他出现,这才停下挥鞭的动作。

赵时煦面上表情无异,语气不急不缓的对追上来的姜淮道:“我南境的将士看来不符京都水土,还要您亲自调*教。”

姜淮见他撞破,也没觉的什么,只道:“这陈猛有些不服管教,带人闹事。大将军有令,小惩大诫。”

这话一落,便有南境将士便抗议道:“小王爷,我等来了六七日,只吃了些酸臭窝头果腹,睡了三次觉,每次不足三个时辰,所携兵器悉数被收,所有人干的都是些杂役牲畜干的事情,大伙儿都有些...陈将军只是不满前去理论,便被抓了起来。”

“新军已从新编排,只有陈猛,何来陈将军?”姜淮大声斥责道,丝毫不给赵时煦面子。

“小王爷,京都欺人太甚…”

赵时煦微微握拳,喝道:“闭嘴!大将军治军严厉,是对你们的看重。”话落,赵时煦盯着姜淮,皮笑肉不笑的道:“姜统领说,是不是?”

姜淮略得意道:“自然,小王爷的将士实在太孱弱,少许苦楚都受不了。”

赵时煦依然很是平和,“这样说来,大将军手下的人,身手和谋略都是一等一的。”

姜淮自信道:“自然。”

然,他的话音还没落,便有一道刺眼的光芒闪了下他的眼睛,赵时煦那把削铁如泥的短剑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赵时煦平生都没有如此愤怒过,“那不如让小王领教领教。”

话落,赵时煦抡起短剑就朝姜淮攻去,姜淮提起一旁兵器架上的□□接招。然而,赵时煦只用了十五招,姜淮手中的□□便猛然断成两截,胸口正中赵时煦一脚,被踹飞到兵器架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小王爷!”南境将士一见,高呼赵时煦。

赵时煦收回短剑,看着倒在兵器架上半晌爬不起来的姜淮,哂笑道:“大将军的将士,也不过如此。”

姜淮捂着胸口怒瞪着赵时煦,憋着一口气,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王爷小心!”

全淼惊呼一声,一把透着寒气的长剑已从他眼前嗖的下飞向赵时煦,他忙飞身去接,却被人一脚踹飞。

赵时煦即刻转身,将身体向后一弯才避过了长剑的袭击;待他站稳时,那剑已经被他的主人握在手里。

“叩见大将军。”姜淮一见来人,挣扎着爬起来,一脸敬仰的跪了下去。

赵时煦看着提着剑,穿着一身大红长袍,英姿勃发,信步而来的萧阮,眼神微眯;然而萧阮看向他的眼神却很是轻蔑,如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他打得赢萧阮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