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觉得你丑陋,只是觉得你可笑罢了。”
“若不送你一场心魔劫,又岂对得起你千年前车前马后如同牛马一样的卑微。”
什么以直报怨,他是魔,不兴这个。
转身出了神庙,骑着老水龟慢悠悠地在城里走着。
老水龟背上,一只黑色小纸人酷酷地坐在边缘,剩下的那只白色纸人似乎生怕黑纸人掉下去一样,指着黑纸人咿咿呀呀地对着宁谡说什么,但它越如此,那黑纸人越往边上坐,鼻孔对着天空得瑟到不行。
宁谡看着好笑,袖子一拂,一阵风将黑纸人吹得飘了出去,白纸人紧张地跑过去看,看到那黑纸人正气呼呼地往老龟上面爬,笑得在地上打滚。
边走边逗两只纸人,不知不觉居然到了一小巷子里面的破庙前。
竟然是无人问津的宁广陵的庙宇,比起长流天官庙的香火鼎盛,这里就显得冷清凄惨了,残檐断壁,一半都埋进了土里,连个收拾打扫的人都没有,甚至因为嫌弃晦气,连这块地皮都没有人要。
“正好缺一个落脚的地方。”
他也想找一间客栈啊,可惜这具身体上连一个铜子都没有。
驱着老龟进庙。
庙中的情况就微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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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黑白仙袍的仙门弟子正和一黑衣人打得不可开交,不是宁谡那大侄子许澜是谁。
许澜渐渐落了下风,许澜觉得他最近有点倒霉,上一次随便进一个破庙,都能遇到阿碑冥王尸法现世这等震惊的事情,这一次到承恩城观天官渡千年劫,他嫌和其他前来观礼的仙门弟子打交道麻烦,就独自跑了出来。
没想到,同样是破庙,又被他遇到了作乱的邪祟。
都说广陵观是邪庙,最是招惹邪魔停足,看来不假。
这邪祟竟然在庙中剥人面皮,那惨状看得他差点作呕。
既然被他遇到了,当然不可能置之不理,只是没想到这邪祟修为竟然在他之上。
许澜:“……”
好歹他在仙门年轻一代中也算佼佼者,怎么每次都出师不利。
宁谡进了庙,找了个角落坐下,笑眯眯地看着,边看还边说了一句,“现在仙庭不行了啊,连魔宗弟子都敢大张旗鼓地出现在天官故里。”
许澜见宁谡进来,本想大喊一声前辈救命。
但他现在怎么觉得这位前辈跟对方才是一伙的,涉及仙门颜面,许澜不免答了一句,“仙庭人才辈出,只是……只是我修为不济罢了。”
他这一出口分神,被对方找了个破绽,一击直接给打飞了,那黑衣人笑得猖狂,“仙庭算个狗屁,符箓洞天也不过如此。”
宁谡也笑了,“仙庭的确算个狗屁,尽是些道貌岸然男盗女娼之辈,苟延残喘却整天想着维持以往的荣光……”
骂得比黑衣人还凶。
上古三教的那一场大战,仙庭也从九天之上落入人间,摔了个粉碎,哪怕勉强修复,但也不能悬在九天之上了。
所谓飞升也变成了从一个修行之地去另外一个修行地而已,仙庭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福地洞天。
当然宁谡完全忘记了他自己飞升的时候是多么的热血沸腾。
“我若飞升,当心怀天下,大爱无疆。”
“我若飞升,当济世救民,与善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