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一位心善的天神。”
宁谡乱七八糟的听了一些。
“赵长流?倒是从未耳闻,应该是近千年新晋的仙庭天官吧。”
“能晋升天官,当也有过人的地方。”
嘀咕间,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宁广陵以前本就是一个十分跳脱的性子,最喜在人间行走,爱看热闹。
甩着腿就跑了过去。
原来是一大家子难民,七八口人,其中一壮年正含泪拿刀对着一只比人还庞大一点的老水龟,老水龟背上驮着一些破旧的衣物等生活用品,一家子逃难带着的物什估计都堆这老龟背上了。
那持刀的壮年手都在抖,声音哽咽,“老祖宗,我们……我们也是实在活不下去了,如果再无吃食,我们一家子都得饿死在这里。”
“我们数辈人一代一代的养着你,也算从未亏待过你。”
“今日……今日迫不得已要食老祖宗的肉活命,你切莫怨恨我们。”
宁谡看着老水龟背上驮着的沉重的物什,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叫从未亏待?
怕是将这老水龟当成了牛马了吧,也好意思含着泪喊一声老祖宗。
倒是这老水龟,两滴浊泪从脸颊滑下,但也没有任何反抗,任人宰割。
宁谡看着一愣,这老水龟竟然已经开了灵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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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nbsp;那壮年闭着眼持刀就那么捅了过去。
宁谡心中一叹,这一家子七八口人,所带之物比其他难民丰富得多,能让他们一路上过得比其他难民舒适,说一句不好听的话,老老小小一家人,全仗着这老水龟才能走到这里。
难民,年老者,年幼者,最容易死亡,但这一家子却是齐全的。
不感其恩也就罢了,还想着食其肉。
世人为一己之私,多少都会为自己找些借口,哪怕借口再烂,只要能让自己心里舒坦便成。
那刀扑哧一声捅进了什么东西中。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
拿刀之人睁开眼,只见刀上全是血,他那老父正抱着大腿缩成一团躺在地上,鲜血直流,“大儿,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个不孝子,亏我做牛做马将你养大……”
那大儿子赶紧解释道,“我们一家皆是感恩之人,哪里敢伤了父亲,我明明捅的老龟……”
说完又拿起刀去捅那老水龟。
每次伸手,都伴随着一声琴声。
愣是莫名其妙地将七八口人中几个成年人的大腿捅了个遍。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
那一家子变得惊恐,向四周看去,正好看到抱着琴笑得妖媚的宁谡,那表情邪性得很。
“一定是这个江湖术士搞的鬼,我每次捅错耳边都会听到一阵琴声。”
话才落下,宁谡就娇笑道,“没捅错没捅错,反正都是不孝,捅在世世代代服侍你们一家子的老水龟身上,和捅在你亲爹亲娘身上又有什么区别”
“刚才你还哭着口口声声喊老水龟老祖宗,还说你们一家子是感恩之人,正好也让你们尝尝刀子捅在身上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