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 逃往国外的祁寒锐,我们已经抓到了,人也带过来了。您需要现在见吗?”国外, 某高级会议室, 陆淮景坐在会议桌上,脸色铁青,听着秘书汇报。
从夏修时的口中, 问出给他房卡的人是祁寒锐之后, 陆淮景就派人调查了祁寒锐。可是, 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发了一笔横财,竟然移民到了国外,逃之夭夭。
既然国内不好对付他,陆淮景就直接带人来国外抓人。他这次出国,除了必要出席的会议之外, 最主要的目的, 就是弄清楚祁寒锐究竟从哪里拿来的房卡。
举办祁家宴会的酒店,是陆家的产业,没有陆淮景的允许, 没有人能动陆淮景套房的房卡。经过陆家内部调查,祁寒锐这张房卡竟然不是酒店内部的房卡, 而是一张多余的房卡——是未经过陆家酒店自行订做的一张房卡。
没有酒店内部数据, 不可能做出这样一张房卡, 所以可以肯定陆家有人和祁寒锐内外勾结。
这个人是谁,要怎么抓出来, 需要审问祁寒锐。
秘书继续汇报:“祁寒锐的资料很简单,祁家的旁支,接触不到祁家的核心业务, 只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还是手头不宽裕的那种。他在把房卡给夏修时之后,一直追着夏修时要钱。但是,夏修时当时的房卡没有刷开您的房间,他以为是祁寒锐耍他,就赖账没给,两个人之间闹得很不愉快。就在这时,祁寒锐账户里忽然多了一笔资金,并不是夏修时给的。不过,祁寒锐却没有再追究夏修时,直接收拾东西,移民到了国外。之后就一直生活在这里,没有再联系过夏修时。”
“他为什么会忽然放过夏修时?”陆淮景眉头一皱,心里却在冷笑。
果然,和他的预知梦里一样,祁寒文和夏修时,像是打不死的蟑螂,哪里都有他们两个的身影。
秘书摇头:“我们审问过祁寒锐,但是祁寒锐只是说,管他是谁给的,他拿到钱就行了,他只是想要钱,又不是想讹夏修时。他和夏修时无冤无仇的,他没必要追着夏修时不放!”
“房卡呢?”陆淮景神色更加不悦,“房卡他是怎么拿到手的?”
秘书说:“他说,房卡他是巧合得到的,正好他知道夏修时喜欢您,所以就顺手把房卡给了夏修时,想要搞点零花钱用用。他说,他早就看不惯嫡支的祁寒文。他们两个明明年纪相仿,能力也差不多,都是草包纨绔。可是就因为一个嫡家,一个是分家,两个人的境遇就天差地别。他妒忌,他不甘心,所以才在得知那张房卡能刷开您的套房后,动了歪脑筋,找了夏修时。而且他说,他当时还特意跑到你面前,和您提过这件事,您没有表示拒绝,他还以为你默许了!”
陆淮景:“……”
当时,的确是有那么个不知名的祁家人,跑过来和他说“送金丝雀”的事。在他的预知梦里,他对祁家唯一有印象的只有祁寒文,所以,毫无存在感的祁寒锐,他自然是没有理会的。没想到,对方竟然把他的不理会当成了沉默。
陆淮景抿了抿唇,没说话。
这件事,他其实也并没有怨恨这个祁寒锐。毕竟,最后躺在他床上的“金丝雀”,是他预知梦里,和他命运共同体的卓时。如果没有这么一出,或许他并不知道,他预知梦里的那个小家伙,名字叫卓时,已经在夏家被蹉跎得不成人样了。
“陆总,祁寒锐带到了,您要见他吗?”秘书小心翼翼地问。
“房卡的来源,他说不出清楚?”陆淮景并没有想见祁寒锐的打算。
秘书禀报:“是的,他就说是无意中得到的。我们审问他是在哪里得到的,他说是在自己家的报纸箱中。”
这年头,还有一些要牌面的老家族,有看纸质报纸的习惯。祁寒锐家显然就是这样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