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开口,就先被安怀打断:“易感期不解除会怎么样?”
谢远野微微一愣,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喉咙火烧火燎的冒起熟悉的痒意,原本是想咬着后槽牙忍住的,然而这感觉来的格外汹涌,仅仅忍了半秒,便再也无法忍受,别过脸就是一声爆咳。
下一刻,属于Alpha的信息素再次浓郁了几分。
安怀见状立时拧起眉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谢远野一抹嘴,又道:
“这里应该支撑不了多久,你枪里还有多少子弹,我去引丧尸,周鸣御他们应该不会走,我想办法制造动静,你看准时间就走……”
“我进来的时候这栋楼的上面几层应该已经侧歪坍塌了,只是我们运气好,不知道这间地下室什么结构,居然没有还没有被波及。但楼梯也被砸的七七八八,外面丧尸估计都被砸死了不少,早就废墟一片了,我们出去也只能等死。”
安怀边说边看了眼不远处的铁门——先前丧尸把门砸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进来的架势已经停了,取而代之的是随时砸落在地板上发出闷响,以及丧尸凄厉声响中,匍匐着撞向铁门的“咚”响。
——其实是很绝望的,他们被困在这昏暗的方寸之地,进退不能,铺天盖地的汹涌尸潮之外,还有数不尽的爆炸烈火与无处可逃的坍塌,根本看不到半点生的希望。
又或者实在太渺小,几近于无。
时间每流逝一秒,死亡便离他们更近一分,直到如今,他们就差咫尺距离,便足以迈向去往黄泉彼岸的另一端。
然而安怀却再次问道:“所以易感期不解除,会怎么样?”
他顿了顿,忽地倾身贴近谢远野,说:“你知道的,跟我撒谎没用——是会死,对么?”
谢远野不由一怔。
他仿佛是在确认这句话的准确性,足足过了三五秒,才在安怀的凝视下吐出一句:“……正常情况下不至于走到那步。”
“但是你现在不算正常情况,高温,腐血和抗体对冲,易感期体内的躁动,这一切同时发作能直接把你对冲死。”
安怀声音很平,其实是听不出情绪的,但谢远野莫名就感觉他语气有点冷。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到底还是没否认,而是抱紧安怀,与他交换鼻息道:“要不是你,我本来早就要死了,能多活这么一阵也是我赚了,我满意了安怀,真的。”
他话音刚落,外头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像是爆炸声,又像是巨石砸落的声音,很近,从声音判断最多不过五十米。
但意外的是,这间小破房居然还挺牢固,在这声巨颤中,愣是只有地面晃动两下,上头落了些石灰,便没有其他,连块墙皮都没掉。
结实的像个地下堡.垒。
谢远野目光在这间屋内扫过,即便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但毕竟没有光,只能勉强看清应该是个梯形房,前方是一处斜下去的尖端,倒是符合处楼梯下方的构造。
不知怎么的,他莫名觉得这间屋子有些熟悉。
但不等他细想,一股腥甜再次涌上喉咙。
哪怕谢远野体质再好,这会儿接二连三的失血也让他愈发乏力,被高温灼烧的发红的皮肤也慢慢褪去血色,就连浮在皮肤表面的血管似乎都没那么明显了。
安怀不动声色地眯起了眼,半晌他突然问:“完全标记是不是可以解除易感期?”
谢远野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不由一愣。
大概是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事情,他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安怀说这话的目的,心脏有刹那的失速,然而下一秒,立刻拔高声音道:
“不行,这太危险了,况且这地方……”
“都到这步田地了,我们要么同归于尽,要么就一起活下来,没有第三个选择。”安怀垂下眼与谢远野对视,毫无意外地看清了对方眼里的反对,旋即勾起唇道:
“怎么,难道你其实是个对仪式感有要求的类型?……或者是还年轻,不想完全确定栽在谁身上?”
“我只栽在你身上,”
谢远野望着安怀,一字一句道:“我说过我只有你,没有上一个,也没有下一个。”
外头又是一声巨响。
安怀俯身勾住谢远野的脖子,与他交换了一个清浅的吻,旋即才在巨响的余温中,用只有两个人才听的见的音量,很轻地道:
“巧了,我也是。”
谢远野呼吸当即粗了几分。
他按着安怀的脖颈就想把人往下摁着,结果就在唇瓣距离不过一公分时,微微发凉的掌心忽然捂住了他的唇。
“别着急,”
安怀不知何时已经把作战手套褪去,重新露出指骨分明修长好看的手,他一手按住谢远野的唇,脖子微微后仰,旋即另一手在衣领上轻轻一拽:“按照这冲击力和耐震程度,这房间应该还能支撑个一小时左右。”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谢远野,泪痣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那么一个小时,够发挥吗?谢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程度不会被锁吧……
祈祷一下。
这段时间身体很差,前两天忍不了了,去医院咔咔一顿检查,折腾了好久,结果啥也没查出来QAQ,悲伤,不过开了药,吃完感觉好了点(希望不是心理作用),所以这段时间会改改这丢人的更新速度……
下章明天见鸭!
-
感谢在2021-09-07 23:16:50~2021-09-10 23:56: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知名npc 10瓶;清秋、立秋 8瓶;在下温羽酒祀 4瓶;受都是朕的鱼塘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