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眉头一挑,难得没弄懂这人什么脑回路,但也懒得问,拍了下江意脑袋道:“歇着吧你,第一次挨枪伤不能瞎动,尤其肩膀这种地方,小心留下后遗症。”
江意点了点头,又忍不住问:“安哥你怎么知道?”
旋即又紧张道:“难道您也受过吗?”
安怀难得顿了下。
他还真挨过。
但这又不好说——毕竟这世界里的他,前面二十年生涯既没有参军,也没有干过什么其他舔刀尖的日子,中枪伤实在是有些怪。
后头的谢远野却仿佛觉察到什么,无声望了他一眼。
“医生说的,”安怀索性道。
江意哦了声,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时,旁边骤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妈妈?”
守在病床边的夏夏听见动静,立马紧张地看向杨书。
就见躺在中间病床上的杨书缓慢睁开眼,两处伤口与失血过多让她脸色苍白如纸,无声地望着天花板好些秒,才像终于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在哪里似得,轻轻眨了下眼。
她没有去看床头的女儿,而是像感觉到什么一样,侧头朝床尾望去——看见安怀安然无恙、甚至神色平缓地站在不远处时,表情明显顿了下。
安怀没放过她这点细微的变化,半眯着眼漫不经心道:“怎么,看到我比你还健康地站在这儿,很意外?”
杨书手指微微动了动,片刻后,才突然叹了口气:
“确实有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那个量对于普通人来说,至少也要到十二小时后才能勉强醒来,体质弱点的,一天到三天都有可能。”
安怀嗤笑一声:“看来你是早有准备让你女儿给我注射那一针了?”
倏然被点名的夏夏身体一僵,小脸苍白地低下头,没敢看安怀。
安怀注意到她这点变化,也没搭理她。
他大多数时候都不算是个善良的人,因此哪怕知道夏夏会做出那种行为纯粹是因为被杨书指使的,但有的事情做了就是做了。
他不后悔自己从丧尸口下救过一个小女孩,但也不代表会原谅一个算计自己的人的女儿,尤其这人还“助她一臂之力”。
一旁只大约知道一点事情经过、对于注射的事情尚还一无所知的沈音风闻言,不由得皱起眉头:“你给安怀注射了麻药?”
“是麻药,”杨书忽地顿了顿,又说:“不过我没说的是,我还加了一点点其他东西。”
谢远野脸色登时直接沉了下去。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声音冷的可怕:“你加了什么?”
就见杨书低低咳了两声,才再次抬起眼。她仿佛半点也不畏惧谢远野的脸色,而是半阖着眼望着他身旁的安怀,眼中情绪翻飞。
半晌,她才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中,缓慢吐出一句:“一滴0.02毫升的X307病毒。”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晚上临时被留下加班,时间不够嘤嘤嘤QAQ,给大家表演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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