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头等舱满员,那么里面就有十六人,加上驾驶座以及乘务员在里头的概率来算,应该在二十个左右。”谢远野皱着眉头道:“二十个,他们既然逃出来了,那么至少也是灭了一半丧尸——就算�有一半,只有十多个丧尸的飞机,和有成百上千只丧尸存在的候机楼,她为什么会选择后者,而不是飞机上去‘捡’回队友的尸体?”
周鸣御被他说得也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感觉不大出来,只好猜测道:“也许那里的队友对她来说比较特殊?例如可能私底下是恋人之类……”
“不,不可能。”谢远野打断道:“Alpha在标记完Omega之后,Alpha本人的信息素也会受到Omega信息素的影响,例如我现在身上就有安怀的味道……看我干什么?”
“我知道你一个母胎SOLO单身狗如今有了Omega恨不得告诉全天下人,”周鸣御痛心疾首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
“但是麻烦照顾一下身为另一条单身狗的我的心情,不要动不动就见缝插针秀恩爱!”
谢远野:“…………”
谢远野冷冷地看他:“你是不是有病?”
“我要是有也是被你逼出来的。”周鸣御一脸麻木地说:“所以呢?你为什么觉得不可能?”
谢远野望向车外幽深的黑暗,一字一句道:“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最开始就不会说那句话。”
周鸣御打着方向盘拐了个几乎九十度的弯:“什么话?”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偷了航油就跑’。”
“哧!”
越野车一个急刹猛地在原地停下,周鸣御望着前方被大灯照亮的塌方,就见扭曲的不成型的蓝色铁皮房顶下方,赫然是一个快被压扁成铁饼的车头。
他�有立即下车,而是偏头看向谢远野,狐疑道:“……你怀疑那个姓郭的去廊桥,是有其他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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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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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怀话音落地的瞬间,狭窄的室内立时陷入死寂,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大清,只剩安怀轻轻拨弄手电筒开关时发出的细微“咔哒”声。
江意在忽明忽暗的光里骤然回过神——虽然在方数离开时他隐约觉察到一丝丝不对劲,但俨然�想过会是这个,霎时间看向安怀的表情都充满了错愕:“……外面全是Omega?”
“嗯哼。”安怀将手电筒的光开到最高档,重新放回操作台上:“准确来说,从方数和江念出去的那一刻,这架飞机上就全是Omega了。”
他顿了顿,轻笑着对上了杨书的视线,尽管那笑意并�有直达眼底:“我说的对吗?杨女士。”
杨书�有开口,只是凝望着安怀。
良久后,她突然叹了口气,语气一如先前那般,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道:“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吗?”
这话其实是在变相承认安怀的话。
江意霎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杨书。
“其实很简单,你们的表现实在太刻意了,上飞机时明明都是陌生人,却唯独对谢远野和周鸣御两人抱有强烈的敌意。如果只是因为最开始在下方是他俩开枪的话,客舱里的人明明都�看到,光靠猜测未免每个人也太心有灵犀了。”
安怀食指与拇指捏着白色的塑料糖棍轻轻旋转,慢条斯理道:“不过光凭这个推测外头全是Omega未免也太牵强,真正让我开始怀疑、并确定的,应该是刚刚客舱吵起来的时候。”
杨书若有所思:“就是你说的明明弹尽粮绝了还有力气大吵大闹么?”
“不,不是这个,”安怀眯了下眼:“是那个人说他们只是害怕时。”
杨书一怔。
“就像我刚刚说的,最开始我也以为他们只是害怕谢远野拿到航油却不带他们走,或者说在这个地方待的太久了,以至于开始畏惧外面满是丧尸的世界,生怕飞机一落地,闯进哪个丧尸窝里头,非但�逃出来,还羊入虎口彻底一命呜呼。”
安怀道:“但直到刚刚,我提出要去帮你做做样子,看看飞机下方的弹孔,你拒绝了我,却对方数和江念的自告奋勇表现的格外‘谦让’。”
杨书:“那是因为你身体不舒服……”
“那江意呢?”
杨书话音一顿。
江意也是愣怔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