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解释一下,爱情火花的诞生之初是个什么东西?”
昏暗的客厅里,安怀捏着一包刚从后备箱的物资袋里翻出来的烟,借着烛火看了下牌子,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世界独有的。
脑子里的系统回答:「虽然咱们这篇文吧,是有点无脑的种.马文,但是呢,为了符合逻辑、符合正常人类的行为轨迹,所以该有的感情发展,还是得有的。」
安怀没忍住嗤笑了声,往后一靠:“就这在末世里推了一个又一个后宫,全篇下来就像种.马发.情纪录史一样的玩意儿,还企图扯逻辑?真行。”
系统自知理亏,于是干咳一声,非常肃穆道:「所以为了改变这种无良的风气,不合理的情节,我们特意找到了您来维持,对不对!」
安怀懒得搭理这货的吹水,随手撕开烟的包装纸,道:“少贫,有正事儿想问你。”
系统:「啥?」
“你那个剧情点里,谢远野是要去拿血清吧?是不是跟丧尸有关?”安怀问:“如果是的话,那他们最后去成了么?”
系统道:「是有关,也去成了,怎么了?」
它顿了顿,似乎明白过来安怀想问的是什么正事儿了:「哦,你是想问那个地方在哪里吗?」
“智商进步了。”安怀非常不走心地夸了句,“所以在哪儿?”
系统还没说,另一头突然传来江念的声音。
“罗雪山?”
后厨旁的狭窄楼梯上,谢远野半只脚刚踩上台阶,无端听见这么一句,不由转过头:“怎么?你知道?”
江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弟弟知道。他小时候在那边的一个什么研究所待过一段时间,后来一直到上初中了才回来。”
谢远野闻言,登时眉头一皱:“那个研究所叫什么名字?”
“名字?”江念轻轻皱了下眉,没想起来,索性扭头去问后面的江意:“小意!你小时候待的那个研究所叫什么啊?”
江意突然被问,愣了下,还没说话,就见谢远野迎面大步走来。
这栋房子本来就不大,单层加上公摊面积,撑死有没七十都难说,厨房更是狭小无比。
江意和江念都属于个头比较矮小的那种,俩人往里头站倒没什么,但此时谢远野徒然进来,瞬间将整个厨房填的满满当当。
男人个子挺拔,少说一米九往上,下巴一抬,头顶就要蹭上天花板了。
“你还记得它叫什么名字么?”
谢远野三两步停在江意面前,面色低沉,Alpha强势的气息席卷而来。
江意下意识后退了步,整个人贴着墙角,咽了咽口水,半晌才轻轻点头:“记、记得……”
谢远野追问:“叫什么?”
“叫……”
他嘴唇嗡动,垂着眼支支吾吾半晌,转而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徒然一变,下一秒,毫无征兆地捂住嘴疯狂咳了起来。
这变故来的突然,谢远野也难得愣住。
他不由皱起眉头:“你……”
话还没说完,江意突然毫无征兆地往前一倒,跟碰瓷儿似得。眼看马上要落在他怀里,谢远野下意识往后退了步,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对方肩膀。
后头听见动静的江念也立时冲上前,谢远野见状,刚想把人转交给对方,江意的咳嗽声无端更加剧烈,甚至还伴随着剧烈的喘息。
借着边缘不甚明亮的烛火,可以看清对方通红的脸,与额头密密麻麻的汗。
“他怎么回事?”
“小意小时候得过哮喘,已经很多年没有复发了,”江念边说边手忙脚乱地看着江意,微微弓身,语气紧张道:“小意,呼吸!就像当年医生教你那样,放缓呼吸——”
然而江意依然低着头,咳的仿佛要把心肺都呕出来一般,他肩膀蜷缩,整个人弯着腰,从背后看仿佛整个人都埋进了谢远野的怀里。
“不行不行,这样根本不行,”江念急的快像热锅上的蚂蚁:“我、我出去找找药……看看有没有办法……”
他还没说完,肩膀突然被人一碰。
就见安怀不知何时走到身后,看也不看他一眼,道:“别找了,这地方你爬出五公里有没有家便利店都难说,等你找回来,你弟弟人已经没了。”
江念登时面如死灰,声音颤抖道:“那、那怎么办……”
安怀没说话,而是摸着黑打开边上的柜子迅速翻了两下,在众人的注视下掏了个塑料袋,旋即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谢远野身侧,也没看谢远野,而是伸手抓住江意的胳膊,轻轻一使劲。
原本还把头埋在谢远野怀里咳的死去活来的江意,登时身体朝后一道,整个人落入了安怀的怀里。
谢远野看了眼空掉的两手:“你会?”
“一点,不确定,歪门邪道的土办法。”安怀从后一手搂住江意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往怀里带,自己靠在墙上,一手将塑料袋套上,旋即低声道:
“忍住,别咳,调整呼吸。”
江意却依然咳个没完。
安怀小拇指轻轻勾住江意的下巴,迫使对方仰起头:“你好不容易从丧尸嘴里逃出来,难道就想在这儿死了么?你甘心么?”
说到这,他话音一顿,突然将唇贴近江意耳畔,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什么。
后厨里,除了江意的咳嗽声别无其他,谢远野借着烛火,只看见安怀的薄唇轻轻张合着。
没有人听见安怀最后说了什么。
但江意却在那句话之后,咳嗽倏然再次剧烈起来。
然而这次咳嗽并没有没有持续多久,便慢慢减弱,直到彻底停下恢复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