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平静说,“就算你所有人把卡都收起来,我也能认得出来你。”
“真的?”
时初月小声说,“其实我化完妆走出来的时候,真觉得新月和我挺像的。”
换她自己选,她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她虽然知道有卡牌在,明喻白肯定不会选错,但是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想,如果去掉卡牌的因素,明喻白能一眼认得出来吗?
“不一样。”
明喻白说,“你站在那里就是你。”
“而苗新月站在那里……”
他顿了一下说,努力找了个形容词,“她是在演你。”
……
节目录制结束后,时初月退了场。
卸完妆,她正准备回去的时候,遇到了苗新月。
时初月和她打了个招呼,本着客气问了一句,“一起回去吗?”
苗新月摇了摇头。
在时初月叹口气,准备离开的时候,苗新月却忽然又开口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时初月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学过三种不同的舞种,为此练过无数个日夜,就等着有一次机会能够展示自己。”
苗新月抬头看她,“可是为什么,你又能做的这么轻松?”
她终于彻彻底底摊牌了。
这几天来,时初月对她越好,她越能感受到自己心里的不平。
为什么时初月看上去那么轻轻松松,游刃有余,就可以获得所有人的光芒和喜爱?
今天蒙面舞会的时候,她特意让造型师给她做了和时初月极度相似的造型,在上场的时候也努力模仿了时初月。
她就是想看看,会不会有人认错。
可是和时初月最熟悉的明喻白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到底为什么,她和时初月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她勉强和赵又青搭配,可赵又青根本什么也不会,直接拖累了她的表演效果,甚至还看看时初月,对她说,“你怎么不能跳成她这样?”
我怎么不能跳成她这样?
我怎么不想成为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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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要是能知道就好了啊。
苗新月轻声说:“你应该知道我就知道想模仿你,走复制你的路吧?”
“而我本来以为,我会做的比你更好的。”
时初月紧张地和自己的卡牌团商量:“这是什么展开?正式宣战吗?”
苏轼说:“在正常发展的情况下,反派突然摊牌,可能都是想搞个大事。”
项羽让她放心:“就算她想搞事也没事,我已经随时准备好了。如果她对你图谋不轨,我会自动启动技能,你到时候可以一拳就把她打到墙里。”
时初月:“……”
她没有对女孩子动粗的习惯,何况是和她长得这么像的一张脸。
她决定继续听听苗新月想说什么。
苗新月自己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就是很崩溃,很难过,很想不通。
她拿到的资料里,时初月作为爱豆出道的时候舞蹈一般,只有那次在合作舞台上的表现不错,除此之外,根本没听说过她还学过交际舞。
但网上对时初月的评价太准确了,你永远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大放异彩。
只要她和时初月同台,发光的就永远是时初月。
而在这个时候,她又遇到了时初月。
这些天来的情绪骤然决堤,让她揪着时初月想把她当发泄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个下意识的念头,觉得即便和她说了,时初月也并不会对她做什么。
苗新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她:“为什么你就这么优秀呢?”
时初月:“……”
时初月很想说因为我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想了想又不太好,只能说:“不用和我比,你本来就够优秀了。”
“优秀?”
苗新月轻声说,“只要没超过你,所有人都不会觉得我优秀。”
她的声音有点抖,“可我是真的已经够努力了,为什么我还是做不到这一点呢?”
时初月沉默了一下,忽然问苗新月:“你知道邯郸学步的故事吗?”
苗新月:“……?”
她有点茫然地抬起头。
“燕人想模仿邯郸人走路,最终却连自己的走路方式都忘记了。”
时初月笑了下,说,“为什么非要朝着时初月的方向努力呢?苗新月就是苗新月。”
她说完这句话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确定她状态还好后才离开。
孙权对她的做法不算太认同:“你这么劝她,她也不一定想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