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禹衡却并没有妥协,反而将手臂越收越紧带着惩罚而挑衅地口吻:“有本事你对我动手。”
秦嫣果真猛地发力,与此同时,南禹衡干脆直接将她抱离地面,让她的身体失去重心被迫依附着他。
寂静无声的回廊,下午的暖阳照在两人身上,南禹衡眼角带笑,秦嫣气急败坏,两人相拥在一起,倒像一幅缠绵悱恻的画卷,直到南禹衡忽然机警地松开秦嫣猛地抬头望去。
秦嫣也被南禹衡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回过头,看见回廊边的竹林深处一个男人坐在石凳上,一身浅白色的休闲装,手里夹着根烟,正似笑非笑地观赏着他们相拥的画面,眼里流露出些许闲情逸致。
秦嫣顿时憋红了脸:“Edwin?”
Edwin翘着的双腿缓缓放下站起身,踏上竹林间的小道向着回廊走来,路过垃圾箱时,顺便把烟按灭了,几步走上台阶立在两人面前,先是看了看秦嫣红透的脸,又将眼神落在南禹衡的脸上,忽而温凉地开了口:“光天化日之下乘人之危不像君子所为。”
南禹衡极其冷淡地扫视着他声音疏离且凉薄:“光天化日之下帘窥壁听也不像君子所为。”
Edwin低头寡淡地笑了笑,又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文雅地说:“这片竹林是公共场合,我想坐就坐。”
南禹衡眼里闪过一抹冷意低沉道:“这个女人是我老婆,我想抱就抱。”
直到这时,站在一边的秦嫣才感觉出一丝不大对劲的气氛。
金色的阳光透过疏密有致的紫藤落下斑驳的倒影,掩映下的两人静默地平视着对方,一个清新俊逸,一个雅人深致,秦嫣怔怔地看着两人,忽然感觉到周身的温度并没有因为暖阳而升高,反而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那种无声的默契和顽强的较量如此矛盾而复杂。
秦嫣清楚南禹衡很少在外人面前这样称呼她,所以他们之间的对话,此竹林非彼竹林,这个女人也并非指她!
周遭的环境突然黯淡下来,仿佛整个天地之间只有这两个男人目光幽深地看着彼此,秦嫣甚至在他们的眼中感觉到一种久违的熟悉,让她感到颇为震撼。
良久,Edwin昂起下巴有些高傲地睨着南禹衡,声音像高贵的丝绒,温润瓷实:“谁控制了过去,谁就控制了未来。”
南禹衡嘴角滑过一抹讽刺的笑意,立马接道:“谁控制了现在,谁就控制了过去。”
空气停滞,万籁俱寂,遮阳蔽日,一阵风而过,竹林发出簌簌的肃杀之声,就连秦嫣都竖起了一层汗毛,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对峙。
直到Edwin眼里透出让秦嫣读不懂的深意,随后转头对她斯文克制地说:“记得到社团排校庆活动的节目。”
说完便直接转过身步履均匀地离开了,南禹衡立在秦嫣身前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深皱起眉,眼里涌动着凝重的光泽,直到秦嫣绕到他身前向他伸出手:“把钢笔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