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玉姝眼神明亮,因为过于激动,绷带覆盖的伤口裂开,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姝儿?你声音有些不对,怎么回事。”凌南温柔关切的话语,从手机另一头传来。
师玉姝泪珠滚落,哑着嗓子倾诉自己的委屈:“师父,姝儿最近过的好苦。我受伤了,伤的很严重,秦千妙用雷劈我,好痛啊。”
她是真的痛,诉起苦来情真意切。
凌南声音明显冷了几度:“别哭,秦千妙那个废人,怎么有能力对你动手?”
他不问还好,这段日子盘桓在师玉姝心头的阴云和恐惧,齐齐爆发:“师父,秦千妙突然变得很厉害,不仅能修习道术,还会画很多符。”
“这其中必有古怪,别怕,你好好养伤,我后天就能到青市。”
“好的,师父,姝儿好想你。”
病床上,师玉姝一脸羞怯,想到态度大便的郁澜和严如玉,不安的问:“师父,您会不会突然讨厌我……最近我身边熟悉的人,遭遇了许多怪事。先是郁澜突然对秦千妙当众下跪,接着严如玉在大街上嘲讽辱骂我,卑微殷勤的挽回秦千妙。”
手机那头传来杂音,凌南的声音变得不太清楚:“别怕,师父会永远疼爱姝儿的,谁敢动你一根头发,师父会让他们加倍偿还。”
挂了电话,师玉姝身上伤痛都仿佛轻了许多。
师父的关心和安慰,让她眸中露出别样光彩,压在心头的阴云也散去大半。
谁都会背叛抛弃她,唯独师父不会!
木植村很大,景色萧条,留守人口稀少,阴气倒是不重。
刘家灵堂还没撤掉,高亢尖锐的唢呐声,与二胡、锣鼓声混在一起,旁边还放着架子鼓和音箱。
跟二三十年前的吹响器班子相比,这也算与时俱进。
秦千妙到时,演奏到了尾声,一伙人收拾了家伙什,有说有笑的离开。
负责送客的是刘家一房近亲刘立勇,脸上挂着愁苦神色。
要不是刘家实在太惨,他也不愿出面张罗,沾上晦气。
秦千妙走到灵棚前,将手放到棺材上,刘立勇转身见到这一幕,吓了一大跳:“你sei啊,摸棺材爪!”
他强调里带着浓重方音,语速非常快。
棺材是新漆的,浓黑的颜色,像化不开的浓墨,里面铺着明黄色缎子,还撒了亮晶晶的硬币。
空荡荡的,没有人,更没尸体。
秦千妙回头,一张惊艳美丽的脸庞,出现在刘立勇眼睛里。
他局促的抬着胳膊,降下语速问:“丫头,你是城里来的吧,棺材不能摸,晦气。”
刘立勇有个女儿,年纪比秦千妙小两岁。
但他闺女泼辣的很,十几岁了还跟泥猴子似的满地打滚,哪儿和眼前小姑娘一样,亮眼的不像话。
“谢谢提醒,这就是家里老人后,不停发生怪事的刘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