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
孟惜枝眼含热泪,冲上前一把握住儿子的手。
他紧闭双眸,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
“我的儿。”她伸手颤巍巍的摸了摸儿子的脸庞,见他毫无知觉,转身朝丈夫发火,“都怪你,要不是你待儿子太苛刻,他又怎会突然离开青市。”
严振东一向将独子视为骄傲,心中担忧和悔恨,不比妻子少。
“薛道友,如玉究竟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就陷入昏迷,三魂六魄可还安好。”
几人将严如玉放到床上,薛行机紧锁眉头面露难色:“阿玉魂魄被困在躯壳中,我这些天试过很多方法,都没能唤醒他。”
“我可怜的玉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也不活了。”孟惜枝泪水涟涟,漂亮的杏眼肿的像核桃一样。
徒弟是在玉虚观出的事,虽然跟他无关,面对伤心的严母,薛行机仍免不了心虚:“你们可知,如玉徒儿,平时可与何人结下仇怨?”
孟惜枝闻言,面上露出憎恶之色:“一定是秦千妙,绝对是她因爱生恨,对我家如玉下手。”
严振东比妻子理智些,提出另一个可能:“如玉之前曾和丹朱两兄弟,坏过邪修好事,或许是他们的报复。”
薛行机点头:“邪修动手的可能性极大,不过秦千妙究竟是谁?如玉昏迷前,还在念叨这个名字,言谈之间仿佛二人多有龃龉。”
“秦千妙就是个祸害,克死自己父母不算,还要克我们玉儿。”孟惜枝发泄愤懑后,擦干眼泪继续说,“她是我们如玉的前未婚妻,品行不好,刚被我们退亲。”
严振东默然不语,他也在怀疑,难道儿子昏迷真的与秦千妙有关?
“两位不必担心,如玉虽沉睡不醒,但身体和魂魄都无大碍。父母与子女间,存在血脉感应,你们夫妻二人可以试着呼唤如玉名字。”
“谢谢薛道长,这些日子,还请您和两位弟子,在严宅住下。”
“这是自然,如玉一日不醒,我心中挂碍一日难消。”
月考结束,青市一中众学生欢呼雀跃。
至于周一出成绩,那就是以后需要考虑的事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月考结束,师玉姝第一件事就是给严如玉打电话。
他的手机终于不是关机状态,她脸上露出笑意:“如玉,你最近怎么一直关机?”
“是玉姝吗?”
孟惜枝的声音,从手机另一头传来,师玉姝微楞,应道:“严伯母好,我是玉姝。”
“好孩子,如玉出了点事,你要是有空的话,能到师家来一趟吗?”
“如玉出事了?伯母,您别吓我?”师玉姝声音中透着紧张。
孟惜枝心里好受些,略带哽咽的说:“你过来就知道了。”
挂了电话,师玉姝面色微沉,给家里挂了电话后,直接让司机将她送到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