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靳言洲带初杏也回来住,向暖也有玩伴。
一家人吃午饭的时候靳言洲给初杏挡下螃蟹说她不能吃,大家这才知道初杏在元旦前刚刚检查出来怀孕。
他俩是八月份领的证,办的婚礼。
婚礼比骆夏和向暖的晚些,但领证比他们早。
向暖笑着问初杏:“医生说几个月啦?”
初杏的脸颊微红,抿嘴笑回:“一个多月。”
“那差不了多少诶,也就大三个月左右。”向暖算了下时间。
吃过午饭,骆夏和靳言洲开车离开,去秋亭苑搬家。
向暖和初杏在家里跟向琳还有靳朝闻聊天,也因此从父母口中得
知了不少关于向暖和靳言洲各自小时候的事。
初杏笑语盈盈道:“其实骆夏该听听的,暖暖小时候有多可爱。”
向暖就笑,还未说话,向琳突然起身,说:“我留着暖暖小时候的照片呢,你们等着,我去拿。”
向琳很快就抱出一个相册来,里面全都是向暖的照片。
从小到大。
六岁之前,每年都会给她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六岁之后的就少了,但隔一两年也还是会有,再往后,就没有她的单人照了,只剩下她在学校拍的集体照。
向暖翻看着相册,都不知道自己小时候居然照过这么多照片。
有很多照片她都没什么记忆。
只有向琳记得清楚,她指着向暖坐在儿童汽车里扎着双马尾笑的灿烂的照片,说:“这张是暖暖四岁生日的时候,天特别冷,她非要穿漂亮的白裙子拍照,不给穿就委屈地哭,穿上后往小车里一坐,立马就笑了。”
向暖哭笑不得。
她小时候有这么无理取闹?
初杏也因此在向暖的高三毕业照上寻到了靳言洲。
她指着骆夏旁边的靳言洲,用一副果然如此的口吻感叹:“言言果然是这副冷淡的样子。”
向暖笑说:“你一说我想起来,我们拍毕业照的时候,摄影师特意点了他的名,让他笑一下。”
“然后靳言洲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酷酷地冷着脸说不会。”
初杏乐不可支,“他骗人,他笑起来可好看呢。”
向暖轻笑,“就别扭性子嘛这个人。”
“我第一次喊他哥的时候,他惊的差点摔在楼梯上,然后还要不耐烦地反驳我,回我一句——谁是你哥!”
初杏眨巴着眼,不知道想起什么往事,嘴角漾开笑。
“言言最会嘴硬了。”她说着,又轻喃:“但他心软得很,特别善良。”
“嗯,”向暖不能再赞同,“是。”
在靳言洲和余渡的帮忙下,骆夏用了半天把东西都运到了新家。
接下来就是整理归置东西
了。
假期第二天,骆夏白天在新家里整理东西,晚上回靳家吃过饭,终于看到了向暖小时候的照片。
儿童时期的她很可爱,笑容透着羞涩腼腆,少年时期显得格外清秀文静,笑也只是轻轻的,不露齿,站在人群中并没有多惹眼,但他能很快就从集体照中找到她。
骆夏一边看一边用手机拍照,几乎把她原来的照片都存在了他手机里。
拍完照片后,骆夏心满意足地回向暖的卧室和她一起睡觉。
最后一天的时候,骆夏把新家布置好,接向暖回家,并特意请靳言洲和余渡两对到家里做客吃饭。
秋程和学姐这个假期出去旅行了,不在沈城,说是后半夜才能到机场。
所以就没参与这次的聚餐。
吃过晚饭,向暖在领着陈嘉嘉和初杏参观房间时问陈嘉嘉打算什么时候跟余渡结婚。
陈嘉嘉说:“过年的时候见见家长,差不多就定下来了。”
向暖端起骆夏亲自榨的果汁,和陈嘉嘉还有初杏碰了一杯。
“你家这大平层可真气派。”陈嘉嘉感叹地夸赞道。
向暖笑说:“你喜欢啊?我给你设计一套?”
陈嘉嘉:“那倒也不用,这些事余渡会操心,我不管。”
初杏在看到空间宽敞如同卧室的浴室后,笑着说:“我超喜欢这种浴室,可舒服了,我家也是这种。”
陈嘉嘉掏出手机:“来,让我拍个照片,告诉余渡我们家也要这么弄。”
向暖和初杏在旁边笑。
晚些时候,靳言洲他们都离开,家里只剩下向暖和骆夏。
向暖有些累,被骆夏抱着去泡澡。
他细致体贴地给她洗头,又帮她打沐浴露洗澡。
两个人洗过澡后,骆夏去给她倒水,向暖裹着睡袍慢吞吞地去了儿童房。
主卧和儿童房之间有一个连接通道,向暖就是直接推开那扇门走过去的。
儿童房早已被骆夏布置好。
床铺是宽敞的上下铺,一端是可以正常上下的楼
梯台阶,另一端是滑滑梯,可以直接从上面滑下来。
她这段时间在母婴店买回来的东西也都已经被骆夏放置好。
给宝贝买的翘翘木马和两个婴儿车都放在这里。
向暖走过去,抬手轻摸了摸孩子的用品,嘴角无意识地上扬起来。
就在这时,骆夏也走了进来。
他从身后把她拥住,将手中的水杯凑到她嘴边,温声道:“喝点水。”
向暖便就着他的手喝了些温水。
和往常一样,她剩下的由骆夏喝完。
骆夏把水杯随手放到桌上,刚转过身来,向暖突然就抓住了他的手指。
“阿夏,”她的声音染了颤意,语气有些兴奋,惊喜道:“阿夏,宝宝在动!”
骆夏愣了下,旋即就被向暖抓着手覆到了她的肚子上。
骆夏真切地感受到小家伙正在向暖肚子里动,虽然有些轻微,但掌心触摸到的很真实。
他伸手拥住向暖,双手贴着她隆起的腹部,偏头亲了亲她的笑脸。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家伙在调皮。
过年的时候,向暖和骆夏在夏家跟几位长辈吃的年夜饭。
后来骆夏陪父亲和爷爷轮流下棋,向暖在客厅看了会儿春晚,就先回了房间休息。
没一会儿,骆夏进来,发现房间里黑着灯,隐约能听到很压抑的啜泣。
他的心登时提到半空。
骆夏快步来到床边,在要开灯的时候低声问向暖:“暖暖?怎么了?”
向暖拉住他要开灯的手,骆夏就作罢。
房间里昏暗一片,只有外面的浅淡的月色打落进来。
骆夏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刻意压低的声线听上去格外温柔:“怎么哭了?”
向暖靠在他胸膛里,轻声回:“感觉累。”
“嗯?哪累?”骆夏细致地问:“腰不舒服还是腿难受?”
向暖也说不清,就道:“不知道,都不舒服。”
骆夏借着皎洁的月光看清她脸上晶莹的泪珠,抬手帮她擦拭眼泪,轻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