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懒得搭理他们,只管安心养伤。
这样的日子没过一周,那群臭小鬼就找了我的麻烦,他们管我叫“哑巴”、又或者是“瘸子”。
我没有名字,也没在他们面前说过话,之前是因为高烧导致的声带受损,之后是懒得说话。至于瘸腿,我习惯了把重心压在右腿上,这得靠一段时间的训练来恢复。
但他们似乎认为这是能够攻击我的要点。
像往常那样,我没打算理他们,但领头的那个臭小鬼先对我动了手。
我不还手就见鬼了。
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并非一个好脾气的人,人工培育出的基因并没有像达米安那样稳定,再加上拉撒路池水带来的负面效果,我觉醒意识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跟内心那股躁动做抗争,仅剩的忍耐都给了塔莉亚。
刺客联盟灌输给我的行为准则中没有包涵“忍耐别人的冒犯而不还击”这一条,我毕竟是作为达米安的复制品诞生的,按照一贯做法,我现在就应该把他们全部处决,让他们付出足够深刻的代价。
考虑到暴露身份会失去这个暂时的庇护所,我最终没有这么做,只是抄起木棍把他们打跑,让这群傻逼哭着回去向修女告状。
负责宿管的主事修女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她表示不可置信,一个重伤初愈的孩子竟然能一挑十,还把其他孩子打得头破血流。
她不得不请了玛丽亚修女过来看看。
一边是哭哭啼啼的臭小鬼,一边是絮絮叨叨的老太婆,我对这里的规矩真是烦透了,即便是见了玛丽亚,我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玛丽亚收到消息匆匆赶来。
“他是恶魔的孩子!他需要被关禁闭!”哭得最响的那个还在叫唤,显然是故意说给玛丽亚听的。
主事修女把情绪激动的孩子挡住,严厉地说:“这里没有恶魔!都安静下来!”
我隔着修女粗壮的胳膊遥遥望了他一眼,有些不屑地心想:刚才应该打断他一条腿,卸掉他的下巴,让他那张臭嘴再也说不了话。
玛丽亚指挥医师过来帮受伤的孩子做伤口处理,又把我单独带了出去,全程没有露出一丝笑容。
“你打伤了他们。”她陈述道。
我抬起头和她对视,申辩道:“他们先打我的。”
说完,我又有些不爽地嘴巴闭上,这感觉像是我在向修女告状一样。
玛丽亚沉默片刻,无奈叹气:“我知道。”
正如她承诺的那样,玛丽亚从没询问过我的出身,也不关心我随身携带的匕首、拥有的格斗技,又给予了我特殊优待,这件斗殴事件被轻飘飘地一笔带过。
她一定知道什么。
我再次确认了这一点。
那群冒犯我的人只受了不痛不痒的皮肉伤,而不是被我打断骨头或者捅死当场。玛丽亚知道我有手下留情,所以她选择轻拿轻放,而不是以关禁闭的惩罚手段来激怒我。
我倒宁可她关我禁闭,至少可以安静点。
不管怎么样,在能自由行走之后,我把离开中东的计划提上日程。
不过显然,这没那么简单。
在离开的前一晚,我被人逮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摸鱼。</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