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南心急如焚,她平时就是个爆仗一样一点就炸的性子,哪里这样跟坏人虚与委蛇过。
“你做什么?还不上车?就你浪费的时间那么多!”陈哥呵斥了一声,他带着墨镜一直扫着周边的人,见没有什么路人经过才微微放松。
“我,我突然肚子疼……”严以南勉强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要不我先回去上个厕所?顶多五分钟就下来。”
“不行。”陈哥张口回绝,“我们培训老师时间都约好了,你再拖延时间,浪费的钱你来出?”
涂山尧蹲在地上,仗着自己矮,借着严以南作掩体,悄悄地往车底下挪了挪,尖利的指甲从手上弹出,轻而易举地就划破了车轮胎,留下了一道细细的划痕,气体从车胎中“噗噗”地漏出,很快就瘪了下去。
涂山尧狡黠地笑了两声,他电视上看过,这个车车要靠黑乎乎的东西才能跑,现在可就跑不掉啦!
严以南不知道小崽子在做什么,一时想不出借口,又不肯上车,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陈哥逐渐看出了端倪:“小鬼,你是不是找家长了?”
“我,我没有!”严以南的手死死抓着书包,但她不太敢轻举妄动拉开拉链,免得打草惊蛇。
“那你快点上车。”陈哥不耐烦地叼着烟,“你弟都比你安分,要不你回去上厕所,孩子我们看着。”
反正今天挑的货色也不少了,还真不差这一个,陈哥在心中理所当然地想。
涂山尧走到严以南身边,垫着脚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蹲下来,然后用软软的脸蹭了蹭严以南,小声地说:“姐姐不要怕。”
严以南都快急死了,这哪里是怕不怕的问题,人家不下车直接跑,小崽子再厉害也没用啊!
严以南牵着涂山尧软乎乎的小手,警惕地退后了两步,摇了摇头:“不行。”
“草,那你浪费我们时间。”陈哥骂了一句,将口中的香烟随意地丢在地上,“既然你不知好歹不想发达,你就继续回你学校混日子吧!”
他示意驾驶位的人将车门关上,摇上车窗就想走人。
严以南想起父亲的交代和坐在车上的同学,心里一急,直接拉开背包,还没看清拿的什么东西就直接扯开袋子往面前这人的脸上丢去。
“你们不可以走!”
白色的粉末借力狠狠地砸在陈哥的脸上,扬起令人窒息的烟雾,陈哥的墨镜上全是白色,他猛得摘下眼镜露出一双眯眯眼,怒火如蛇一般地瞪着出手的严以南。
“你这个小贱人!泼的什么玩意!”
他骂骂咧咧拉开车门走下车,伸出手就想拽住严以南。
严以南尖叫一声,将包里的东西又翻了出来,颤颤巍巍地拿在手里:“你别过来!”
陈哥意味不明地舔了舔嘴边的粉末:“面粉、胡椒粉……你胆子真的很大啊?人家来我这都是追梦成明星的,你倒是好,不想参加就算了,还攻击我。”
“在外面对人这么没礼貌,我真的要替你爹好好教训你!”他话语未落,右手立马甩了出去,目标正是严以南惊惧的小脸,仿佛已经看到面前这小姑娘被他扇得晕头转向的模样,他的嘴角还扬起了志得意满的笑。
可惜笑容还没张开完,他就觉得一阵巨痛从□□传来,痛感从脚尖直接通到脑髓,他甚至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晃着甩到一半的手,像是一个虾米一般卷了起来,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嗬嗬”的声音,连口水都低落在衣领上,与白色的面粉糊成一些些小点。
“尧尧!”严以南惊呼一声,将辣椒粉往背包里一塞,连忙逮住刚刚窜出去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