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笙莫名地很疲倦，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感觉到了疲倦，她甚至没有力气做什么，原本她那些计划一下子就被搅成了一锅粥，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笙心里无论如何都觉得放不下这个事情，她抬起头神情复杂地看了看坐在对面心理有病的人，见他整个人阴沉沉的样子，想起了最开始见他的时候，他看到童笑笑就跟神经病一样病态。
李笙站在了凌攀面前，她心里压着事情，这个事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李笙的眼神逐渐坚定了起来，看着凌攀，开口问道：“童笑笑为什么不可能跟你有血缘关系？”
凌攀抬起头，刚才李笙出去了一下，进来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凌攀听她说话带刺，语气奇怪，或许是两个人合作得不错，凌攀倒没有呵斥她，而是回答道：“你没资格问。”
李笙听到这话，这些日子积攒起来的各种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她几乎是冷笑着把东西拍在了桌子上：“这事别人来问，你可以说没资格，唯独我，我有资格知道怎么回事。”
她本身能够忍受童笑笑占用她的身份，占用她的资源，而现在，她不能忍受，都这种时候了，她还没有权利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她是个外人，她连自己怎么来这个世界的都没资格知道？这也太荒唐了。
凌攀见李笙状态不对劲，皱了皱眉头，拿过了被李笙捏皱了的薄薄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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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笙补充说道：“这上面是我找人做的血缘鉴定。”
凌攀捏着纸修长白皙到没有血色的手指抖了一下：“这是我和谁的？”
李笙见他如此激动，几乎带着癫狂，道：“我原本应该叫童笑笑，你以前不是说光是童灵逼我退学，我报复的程度太大了吗？我要报复当然不是因为童灵，而是因为整个童家都是我仇人。”
李笙少有地摸了摸鼻子，说道：“你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再带我去做一次鉴定。”
凌攀整个人都懵了，看着李笙，眼角开始泛红，紧接着不停地咳嗽了起来——
李笙认命地给人拿了纸巾，说道：“你别着急，我告诉你也不是要你做什么，看在咱们好歹也是亲人的份上，你至少告诉我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笙觉得对方不给自己闯祸就算是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