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禾没拒绝,淡淡地瞥了常青一眼,跟在慕襄身后前去了养心殿。
太师宋晋很快到了,脸色有些凝重。
不论真相如何,不如众人信与否,慕钰当前就是一介试图谋逆的罪臣。
如今他又试图刺杀即将继位的新皇,此罪名若往大了说,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虽说慕钰是皇储不可能诛灭九族,可慕襄若硬要借着这个由头做点什么,他们也阻止不能。
“殿下,太子生性……”
慕襄替他接了后面两个字,语气听不出喜怒:“生性纯良?”
“……正是。”宋晋朝慕襄行了一礼,“太子绝无可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慕襄:“……”
宋晋这句话不仅是在给慕钰脱嫌,还夹带私货地讽刺了慕襄是“大逆不道”之人。
慕襄冷笑了声:“太师如今还称呼他为太子呢?您虽是朝中老人,但也要注意祸从口出。”
宋晋活了五六十年,人生头一回被晚辈这么冷不丁地威胁了一通,气得够呛。
“慕襄。”师禾看了眼宋晋起伏过度的胸口,终于开口叫了慕襄的名字。
慕襄冷冷地收回视线,到底是止住了一腹可以口头强压给丞相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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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旁侧的师禾:“国师有何看法?”
师禾语气淡淡,直接甩出了王炸:“玉玺可给殿下。”
全场一静。
慕襄虽是想以今日之事挟制些什么,但却没想到师禾来了这么重重一棒。
慕襄之前说的,假以时日国师府的威名迟早要凌驾于皇权之上,并无胡说。
其中原因之一便是襄国国玺就在师禾手中。
这事说来话长,还是因为慕淮河当初做了一些荒唐的蠢事,遭受了宋晋带头的一众朝臣的抵制,逼得他无法只能交出玉玺作为妥协。
本想着后面表现好点玉玺也就拿回来了,可没想到却死在了慕襄手中。
“还望国师大人三思。”宋晋神色凝重地看着师禾,虽同僚三朝,但他依然摸不清这位同僚所思所想。
“玉玺本就该伴随帝君左右,于情于理都不应在本座手上。”
“绝对不可以!”台下跪立的常青回过神来,愤怒地看向师禾,“国师大人忘了吗,太子殿下是蒙冤入狱,他可是您的学生,最最敬重便是……”
“啪——”得一声,常青的脸重重地歪向一边,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聒噪。”
慕襄小臂上的伤有着越来越疼的架势,他掩去眉间不自然的神色,对掌掴常青的尚喜说:“把他的嘴堵起来。”
尚喜依言照做,拿了一块布从前往后地勒住常青的嘴,让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宋晋沉默地看着这一幕,半晌才道:“国师大人既然想好了,那便如此吧,臣先告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