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山阳学府,南涯学府已经经受了一场内乱,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其力量也弱于山阳学府。枭组织自然选这边为主要的阵地。要比玄师的人数和力量,纵然有丹盟相助,南涯学府也是不如枭组织的。但是白飒和师清霜二人立在前方,浴血奋战,似是只要她二人不倒,南涯学府便能够屹立不倒。
“意”实则是一种道法,师清徵早已经是上境之人,在与天衡子的比试中,占了不少的便宜,而天衡子仍旧是恍若不觉。两人都以庞大的玄力做支撑,所施的境不停地进行变化,最后出现了一片火海与一片水域,进行最后的相争与侵夺。
天衡子沉浸在此中,他的发冠散乱,一头乌黑的长发慢慢地燃烧了灰白之色,而面容也逐渐地苍老,松垮的面颊垂下来像是煽动的扇贝一般。在他玄力的支撑下,那片火海越来越旺盛,而水域则是步步往后缩,最后只剩下了小小的一汪。只要将这一汪侵夺了,就能够获得胜利。此刻的天衡子已经力竭了,可那窄小的一汪水池让他心中振奋,不停地挤压着自己的最后的玄力。火焰陡然间拔高,下一个化作了火龙仿佛要吞了那汪水池。可就在这时,一时往后缩的水池气息陡然一涨,硬生生逼出一股浪遏天地的磅礴之势。
只要对“意”的领悟占据上风,自然能够生变出完整的境来。先前师清徵只是在消耗天衡子的玄力而已,此刻天衡子已经无力向前,当然到了他反扑的时候。师清徵讥诮一笑,他起身望着那一汪水蔓延成无边大海,将天衡子的火苗彻底地压灭。等到对面玄力消失不见了,师清徵才望向了那紫袍老者,一拂袖将他当作尘灰荡散。
白玉台俱是裂痕,那柄星文刀就躺在了地面不安地震颤,师清徵轻叹了一口气,将它收入了袖中。
当初随意地处置就是个错误。
儒门天下的弟子倾向于天衡子,可并非所有人都知道天衡子的谋划。师清徵一步一步走向了法殿,如入无人之境。法殿之上,供奉的天衡子玉像已经因天衡子陨落而破碎,丹成子的玉像也好不了多少。师清徵感应着那莫名的界域,将一副老态的丹成子从中释放出,转身就走。丹成子恐怕也活不了多长时间,儒门天下失去了大宗师会如何,很难猜测,不过这些事情也与他无关了。
天衡子陨落的消息让丹盟以及两府的人闻言精神大振,枭组织那边的人则是陷入了惊愕与颓靡中。到了此刻他们已经知晓无力再对付两府,自然就将人都撤了回来。在短暂地颓靡后,剩余的人再度振奋起来,打着替天衡子报仇的旗号,将两府之人列为头号大敌。原本枭组织是儒门天下的暗影之刀,而在脱离了儒门天下后,他们却自那暗处走了出来,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丹成子出关后,未曾废了天衡子下的广招修士的法谕。”师清霜轻叹了一口气,修士眼中的圣地终究要变成另一种模样了。
师清徵对此没有多大感触,在师清霜与白飒并肩对付枭组织的时候,这个小界的任务已经宣告完成。
“哥哥,以后怎么办?”师清霜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