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茶他们在城里找了个小破旅馆住了下来。
这个旅馆虽然不是凝云口中的黑旅馆,但雾茶觉得应该也差不多。
不过雾茶她自己没看出来,看出来的是楚河天。
他们去办理入住的时候,雾茶只觉得那个前台有点儿不对劲,做事情很拖沓,但也没往黑店哪方面想,楚河天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突然上前用刀柄按住了那个前台的一只手,淡淡的说:“你最好速度快一点。”
那个前台态度立刻大变。
然后楚河天补充道:“不要两间,一间房。”
前台:“好好好!”
一间房?
雾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出于对楚河天的信任,她什么都没问。
拿到钥匙上楼的时候,她悄咪咪的问他:“这家店,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啊。”
楚河天被她这悄摸摸的小模样给逗笑了,轻轻点了点头,说:“是有些不对劲,不过不是大问题。”
雾茶吓了一跳:“黑店?”
楚河天摇了摇头:“算不上黑店,只不过借了势,想过坑点儿钱罢了。”
雾茶:“那我们要不要换一家。”
楚河天再次摇了摇头:“月城这种大城都有黑店,像这种小城,这种事情很普遍,换一家说不定还比不上这一家。”
雾茶就叹了口气。
楚河天:“没事,我在。”
雾茶抬头看了他一眼,发出了从刚刚开始就压在心里的发自灵魂的疑问:“那你为什么要一间房呢?
”
楚河天沉默了。
雾茶抬起头,就看见他藏在头发下面的耳朵尖红了一点。
半晌,他低声说:“我,不放心你,这里毕竟不□□全。”
说完他抿了抿唇,低声说:“如果你在意的话,我可以直接睡在门外也行。”
明明是那么强悍的一个人,这时候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雾茶的心脏突然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小小声的说:“我也没说让你睡门外啊。”
楚河天猛然看向她。
雾茶立刻说:“我找前台再借一床被子来,你打地铺怎么样?”说完又小声嘟囔道:“只能打地铺了啊,你总不能、总不能……”
楚河天突然低低地笑出了声,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好,打地铺。”
正式入住之后,楚河天去前台又要了一床被子。
雾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要的,这床被子比宾馆里自带的被子要好的多。
楚河天把床上换成了这床被子,把原本的被子铺在了地上。
他弯着腰低着头认真的给她铺被子,很认真,眉眼平和的模样看起来比他出手打架时还帅。
雾茶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态,楚河天干什么她都觉得帅。
铺好了被子,楚河天拍了拍被子,轻声说:“你先睡吧,我去周围看看。”
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楚河天总是第一时间先巡逻周围,就像一个黑豹巡视自己的新领地。
雾茶低咳了一声,说:“我想先洗个澡再睡。”
楚河天懵了一下。
他看着雾茶,雾茶低着头不说话。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好事。
好半晌,他听见自己哑声说道:“那……你去洗澡吧,我再外面守着。”
……
同在火城,失去了团长的冬日佣兵团被副团带着住在了火城另一边。
一群主干成员聚集在副团长的房间开会,但彼此都沉默无声。
好半晌,副团长林格问:“火城没有吗?”
他手下的一把手低声回答:“没有,没有任何他……队长的行踪。”
林格好半晌没说话。
房间里一片压抑死寂的沉默。
林格双手抱住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自从他……队长失踪后,他忙忙碌碌的寻找了这么久,失望一次又一次袭来,终于变成了绝望。
他忍不住想,队长在的时候他们都干了什么。
--
因为老团长的事情无法释怀,他带着冬日上上下下抱团排挤队长。冬日一百多号人,在外恭恭敬敬的他团长,在内没有一个人和他一条心。
团长什么都没说过。
他痛恨他,从不试图去了解他,也不知道他在外为他们做了什么,他又是怎么带着愧疚孤独的当了这么多年外人眼中光辉靓丽的团长。
直到他失踪了,他们才知道他们曾经多不是东西。
然而可笑的时,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失踪,甚至在他失踪一个星期后才发现端倪。
他觉得他对不起老团长,却忘了,他对不起的只是老团长,而不是他们。没有他们的话,他会过的更好。
老团长到死都没怪过他,他们却把他的愧疚利用了个彻彻底底。
老团长泉下有知,究竟会怪谁?
现在,他失踪了,仿佛再也不会回来了。
绝望之中,有个团员匆匆跑了进来,交给林格一封信:“月城蝎尾副团长罗钦让人带来的。”
林格接过信,皱着眉头看完。
他猛然站了起来,死死捏着信纸:“我们去月城!”
</>作者有话要说:五千六百多,论文写伤了,肝不动了,肾
虚。感谢在2020-03-0123:43:03~2020-03-0223:35: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长歌行20瓶;天净沙、家里有个小捣蛋10瓶;,,,、葬零5瓶;是怡宝啊灬、又没吃药ㄟ(▔,▔)ㄏ3瓶;sslykjj、崖下2瓶;昭昭吃不胖、月下雾、寻妖觅孽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