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川笑了,希望明天云清淮醒后也像现在这样开心。
“轻一点嘛……哼……”
平日里看云清淮,总觉得他与风月无关,像没有长这根筋一样,这会,他也是个凡夫俗子。全然懵懂,挣不开尘网,靠本能牵引,堕入无边炽渊。
他生得那样好,不说话时,便如一樽明玉像。半梦半醒间,垂眸,眼中情意深重,无处倾吐,些许低喘自唇间溢出,偶尔看姜临川一眼,有几分嗔怨。
姜临川按照云清淮的指引,温吞而有耐心,直到云清淮一本满足睡去,才用冷却的茶水随意收拾了一下。
……
日上中天之时,云清淮幽幽转醒。侧头一看,姜临川还在睡。
记忆回笼……
嘶……
云清淮倒吸一口凉气。
糟了!
完了完了他完了!
他……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
云清淮坐卧不安,浑身僵硬,脸色绯红,连耳朵尖都红了,还有一种诡异的兴奋。
师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我把师弟给带坏了,师父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
姜临川醒了,十分自然,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师弟,昨天晚上……”云清淮难以启齿。
“哦,师兄有些入魔,我给你疗伤了,就是有些奇怪。”姜临川浑不在意,笑了笑。
云清淮心里复杂难言,心里好像藏了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师弟以后不要给其他人疗伤。”云清淮若无其事。
“师父也不可以吗?”姜临川疑惑。
“不可以!”云清淮心里一惊。
“那我爹总可以了吧。”姜临川托着下巴。
“普通的疗伤可以,比如上药,内力疗伤……但那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特殊的疗伤不可以。除了我谁都不可以。”
云清淮认真的看着姜临川。
心脏不受控制,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是何等剧烈的起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握紧拳头,罪恶感与另一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控制着他,说着有悖常理,背弃他所受教育的话:
“那样做,对方会很生气。”
“那师兄呢?你生不生气?我以后不会那样做了……”姜临川垂眸,有些低落。
“不,我怎么会生师弟的气呢?我永远不会。师弟怎样对我都可以,不需要顾忌这些。”云清淮匆忙解释。
“是吗?感觉昨晚师兄有些痛苦。”姜临川疑惑道。
“没有的事。我没觉得痛苦,一点也没有……”云清淮面红耳赤。
在军中时,常有同僚约他去喝花酒,玄微真人眼神一扫,他立刻义正辞严拒绝。
平时也没有和人聊过这方面的事,偶尔零零散散听过一耳朵。
比起纯洁如雪的师弟,他的心已经脏了。
云清淮有些唾弃自己。为什么这样坏?真是龌蹉到了骨子里,师弟总会知道真相,那时候一定会恨我。
“师兄你好点没有?要不要喝点治风寒的药?”
姜临川去探云清淮的脉,发现恢复得还不错,真是铁人一个。
“不喝药。”
云清淮看了眼手腕,对这样的肢体接触分外在意。
心中酸涩难耐,他好像很喜欢,很在意师弟,超出了正常界限。
“怎么不开心?”姜临川当然明白为什么云清淮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