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倒是淡定得很,收了银钱之后记了笔账,一回头却发现桃酥眼都要红了,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哭笑不得道:“这是怎么了?”
“我替姑娘觉着不值……”桃酥强压下泪意,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怕勾得沈琼也难过起来。
方才徐月华说了许多,话里话外都有讽刺沈琼嫁过人,如今还不自量力想要高攀状元郎的意思。桃酥在一旁听着都觉得委屈,明明自家姑娘什么都没做错,当年是被裴明彻欺骗,如今也是方清渠上赶着追求的,怎么反倒都成了她的不是?
早知如此,当年由着裴明彻病死,年初由着方清渠误了考期,谁都不帮,岂不还省了事端?
沈琼递了帕子过去,含笑劝道:“她自己心气不顺,又不敢同方清渠说什么,所以才到我面前来扯东扯西罢了,你怎么还当真了?若真是为此生气,才是遂了她的意。”
桃酥点了点头,没再多言,可心中却重重地记了一笔。
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琼仍旧摆弄着鲜花插瓶,及至晚些时候,庄茹竟又上门来了,身边还跟了位颇为眼熟的姑娘。这次沈琼倒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恒家的四姑娘,也就是恒伯宁的亲妹子。
先前沈琼到将军府去时,曾偶然间撞见裴明彻同这位姑娘在一处,只是那时候她满心都是江云晴的事情,并没顾得上细想两人之间有什么牵扯。
“阿茹,”沈琼放下手中的竹剪,开了句玩笑,“你又来照顾我的生意了?”
庄茹是个自来熟的性子,喜欢沈琼这里的胭脂、香料,又喜欢她的模样性情,早就开始一口一个“沈姐姐”地叫着。如今也不见外,同她介绍道:“这是恒将军府的四姑娘,也是我自小就熟识的手帕交,静宜。”
恒静宜并没认出沈琼,只温温柔柔地道了句好。
沈琼一看便知道这姑娘是个脸皮薄的,更不会去提起那事,同她客套了几句之后,便由着两人随意看起胭脂香料来。
没成想,倒是庄茹先提起裴明彻来。
虽说世家大族规矩礼节摆着,平素里不会谈及外男,可关系好的小姑娘们私下凑在一起,却还是会忍不住议论上几句的。尤其是庄茹这个话痨子,听了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后,更是热切得很。
恒静宜被她问得脸都红了些,小声道:“我与秦王殿下并没什么私交,不过是前些日子他丢了块玉佩,恰巧被我给捡到还了,他便又通过我大哥送了谢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