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便转身径直出了殿门。
而被留在后面的岳凝,听了这话后,心中一个霹雳,竟连话都不知该如何说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去。
好半晌,见她还跪在地上不起来,郑行便叫了人来,打算将她拉起,接着道:“姑娘,陛下的话也听见了,还是快些去尚衣局收拾东西,我也好叫人送你回六尚局。”
岳凝听得这话,才终于回过神来,看着郑行道:“大人,陛下、陛下为何要赶奴婢走,奴婢没做错事。”
她在尚衣局过惯了清闲又有人奉承的日子,便再不想回六尚局,整日早起晚睡还要看人脸色。
“为什么?”郑行见对方的神情,就知她不甘心,冷笑一声道,“这原由姑娘自己心里不清楚么?原先你好好在尚衣局待着便也罢了,陛下想不起你这个人,自然不会说什么,可你自己心气儿倒高得很,想着攀高枝,这不,高枝没攀着,反倒把自己折进去了。”他看着对方,眼神一冷,“你在殿中省这么些日子,就不知道,如今陛下眼里心里都是贵妃娘娘,旁的一概不入眼。你便是生得有几分好颜色又如何,能比得过贵妃娘娘去?”说毕他又叹了一声,“快些走吧,你这心思若叫贵妃娘娘知晓,因此恼了,下场可就比你姐姐还不如了。”
岳凝原被他戳穿了心中所想,面上正臊着,乍又听得对方最后一句,心中一震,想到旁人说的,陛下因着贵妃都发落了好几位宫嫔,其他宫人内侍就更不必提了,一下子心下那一丝不甘便也散的干干净净,手撑在地上便站起了身。接着急急去了尚衣局收拾自己的行囊,跟着郑行派去的人又回了六尚局。
当天夜里,楚子阑处理完政务便忙着去了明义殿,拉着顾素未细细问了许多,确定对方不再似早膳那般,又叮嘱了许多,方放下心来,各自沐浴后,又如以往一般环着她入睡了。
第二日早膳用毕,他特意提了句,说去行宫之事依旧如期进行,只是叫她不要在这上面费太多心力,嫔妃随行一事,可交由贤妃打点处理。
“你若不放心,也可同她一起,只是要注意自己身子,若是累了,便不许再做。”
顾素未听后,自然应下,楚子阑这才安了心去紫宸殿。
他这边刚走了不久,便听得贤妃来了,顾素未便快叫人迎了进来,两人携手一同在寝殿内软榻上坐下。不多时便有小宫娥端了茶盘上了茶来,待放在两人中间的炕几后,便轻着步子退了出去。
往身后的凭几一靠,贤妃端起影青花开富贵盖碗:“昨日陛下罚了尚衣奉御,还叫人将岳凝也送回了六尚局,这事你知道么?”
“岳凝?”顾素未一怔,显然未想起对方是谁来。
见她如此,贤妃笑了一声:“你这记性真是……她便是冬至那日绿茵的幼妹。”
“原来是她。”顾素未这才想起对方来,接着思索片刻,道,“先前不是因着绿茵陛下才将她调到尚衣局的么,怎的突然又调回去了,那罚了尚衣奉御又是因何事?”
轻啜一口茶,贤妃道:“我也不甚清楚,只听得说是尚衣奉御做了错事,且似乎陛下当时心情也不好,这才发落了罢。至于那岳凝,左不过自己动了歪心思,叫陛下看了出来,不想叫她留在殿中省,便打发回去了。”
“心情不好……”顾素未并未注意贤妃后说的那句关于岳凝的话,反而道,“昨夜陛下处理了政务便来了明义殿,及至方才离开时也并未见面色不对,怎的会心情不好?”
贤妃听后也思索片刻,便道:“既如此,想必是因着前朝的事了罢,横竖也不是咱们管得了的。”她说着将手中盖碗放了回去,“有这时间不若想想去行宫避暑之事。……陛下近来日日来你这儿,可有同你说出行日子定在何时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惨到,一个留言都没有的份上了吗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