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喜欢的人告白,那是多么小多么不可思议的几率。
可是,这半年的恋爱都是笑话。
宁若没回学校,而是回了自己在外边新搬的住处,为了方便以后外出工作办事,她早早从学校搬了出来。
然而不知道是最近心事积压太多还是受了凉,宁若半夜发烧了。
这场烧来势汹汹,半夜醒来的时候浑身潮热无比,头痛欲裂,上吐下泻。
宁若起初差点没起来床眼前一黑晕在地上。
凌晨一点,急诊部白夏风风火火拿着一张病历单找到了段淮:“来了个小姑娘,高烧腹泻不肯打针,你去看看吧。”
段淮:“现在这种事也要和我说么。”
白夏神情微妙:“熟人,你去了就知道。”
段淮过去急诊科输液室的时候,宁若就撸起半个衣服袖子在和护士小姐姐做抗争,一边拉着她手腕想给她扎针,一边则哭着喊着说什么不肯打。
宁若小时候有阴影,被针扎疼过,以前都是爸妈陪着去打针,现在一个人,看着那针头宁若简直傻了,说什么不肯打。
本来发了烧小脸泛着红,眼角也是,这会儿被针头一吓,愣是吓出了几滴眼泪来:“可不可以不打针啊,我吃药可以吗,我真的不行。”
段淮过去问:“怎么了?谁怕打针。”
护士刚出来,说:“主任,是里边那小姑娘,她劲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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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nbsp; 段淮朝着座位上的人看去,恰好和宁若含着泪光的视线对上。
在这看见他,宁若后背下意识发直了下,道:“段老师?”
段淮没想过才隔了几个小时就在医院碰见她。
他看了眼病历单上的检查结果,说:“我来吧。”
护士意外,像见鬼一样的眼神看他。
她没听错吧。
段医生亲自来打针?
段淮什么也没说,很快便专心做事准备好了东西。
看着他走过来,宁若也有点呆。
然而很快不由得她多想,段淮捏住她腕骨,指尖冰凉的肌肤温度瞬间惊醒了宁若。
她下意识紧了紧,想抽出来:“等等。”
她光是看着明晃晃的针头,她都怕。
“很怕吗。”
段淮垂着眼,若无其事地问着,手上又熟稔地拿棉签给她血管附近擦拭碘伏。
冰凉的液体刺激着感官,仿佛冰块贴合在上边。
“老师,打针我真的不行。”
“可是不打针的话,要遭更多罪。”段淮声线温和,似是安慰地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真的不打,只吃药可以吗。”
“不可以,你发烧了,输点液好得快。”
“可是……”
宁若盯着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白皙纤长,骨节分明连指头的形状都很匀称,不像是医生,更像是什么工艺品。
他的手指就贴着她细嫩的腕骨肌肤,冰凉,却柔软。
有那么一点稍微分散了宁若的注意力。
“我真的怕疼。”宁若软声说。
段淮说:“没事,不疼的。”
“可是……”
没等她可是个所以然,段淮忽然问:“宁若,你记不记得上次你跟我说的是什么来着?”
“啊?”宁若懵了,思绪下意识顺着他说的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