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地方?
她艰难地爬了起来,目光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压抑的颜色,尤其那深海暗流也是黑色的,一点都不赏心悦目。
她起来后,轻轻地走向巨大的乱石,试探性地喊了声:“师兄?师兄你在吗?”
没有回应。
周围也没有任何人。
钟鱼连连喊了几声,也是这样的结果。
渐渐地,孤身一人的她面对着冷冰冰的巨石,清醒着就不得不接受一个悲催而残酷的事实,那就是她落单了。
虽然她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事,但眼下着尴尬的局面,就是明白告诉她,倒霉的她被迫跟蔺无阙分开了!
没错。
事情的发展就是那么离奇。
想她是被那么可靠那么牛掰的蔺哥抱着下来的,居然也能分得开。
钟鱼慢慢地沉下脸来,忽然就陷入了沉思。
这被禁的北冥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难怪她最开始听这地方名的时候,心里就觉得不安。
钟鱼暗自深吸了一口气,试着在内心慌乱中,调整心态。
她经常被蔺魔鬼提着后颈去各个地方出生入死到现在,历险经验很丰富了,这没什么好处,就是心理素质特别能扛。
所以她现在心里还算是冷静的,不慌,迷路了也在同一片地方跑不掉的。
找人,她去找人。
想到这里,钟鱼想到了蔺无阙给她的同鸣镜。她正想找,结果摸遍了全身也没有,不仅如此,她才发现身上除了黑色海藻,什么东西都没有,同鸣镜早就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钟鱼心里的情绪有点起伏了,她不耐烦地想把身上乱七八糟的海藻都扯下来,结果她怎么都没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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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不掉的意思,不是她没用力,而是那些东西像狗皮膏药那样黏在身上,滑溜溜的,她根本就抓不住。
她试了好几遍,都一样。
这什么鬼东西?居然拽不掉。
钟鱼要抓狂了!
不过在她抓狂之前,身后就响起了一道阴沉沉的声音,那人对她说道:“别浪费力气了,这是恶祭痕,除非从这里出去,不然是弄不掉的。”
钟鱼一愣,她猛地转过头,就看到了一个浑身被黑色海藻缠绕的‘人’,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
她心生警惕,“你是什么人?”
‘那人’听到她这么问,似含轻嘲那般笑了一声,慢慢道:“我?这么快就忘了么,我们不是见面没多久吗?”
钟鱼一愣,脑子里闪过一道精光,旋即她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
她戒备地看着他,声音有点不太确定地问:“你……是妖王?”
‘那人’停住了脚步,冷冷地看着钟鱼,带着一股迫人的寒气,此刻也看不出来他脸上是什么神情。
当然了,他那张脸本来就没有五官,肯定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加上现在他几乎全身都被‘黑色海藻’缠住了,就是个黑漆漆的影子了,能看得到什么鬼表情?
妖王目光沉沉地盯着钟鱼看,随后他又兀自笑了出声,只不过那笑里并没有多少善意。
钟鱼是有点怕的,妖王可能没死透这是她想过的,可没死为什么会在这地方?而且他还是一路逃窜到北冥海,与她在这里遇上,这事显然不可能是巧合!
她就紧声问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妖王的声音沉冷而冰寒,一字一句地说道:“当然拜你们所赐。”
话里暗藏杀机,瞬间让神经敏锐的钟鱼全身戒备起来。
不过妖王没有对她动手的意思,不知道目前这诡异和睦的情形,是他不屑对付她还是因为根本不能动,总之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他就是没动手。
心里得出这个认知,钟鱼绷得紧紧的神经就稍稍松了一点下来。
妖王在旁边坐了下来,冷不丁问了她一句:“现在你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