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陆时欢时,他的视线便再没从她身上移开过,深眸里盛满了惊艳和喜悦,心情颇为紧张。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让他等到了他最心爱的女孩。
温锦寒看着陆时欢,陆时欢也同样看着他,眼眸里盛了羞涩和喜悦,很快被浓烈爱意覆盖住,神色温柔得有几分撩人。
眼看着新郎进门后直接在新娘面前蹲下了身,小心翼翼牵起她的手亲吻了她的手背。
这熟悉而自然的举动,惊呆了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和一干亲朋好友。
摄影摄像自然也没放过如此幸福美好的画面,赶紧捣鼓手里的机器,将这美好的瞬间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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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锦寒绅士般亲吻了陆时欢的手背以后,将手里的捧花递给了她,又起身亲吻了她的额头,用仅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陆时欢道:“老婆,让你久等了。”
在今天之前,陆时欢和温锦寒已经先去民政局办理了结婚手续。
所以他们现在已经算是合法的夫妻了。
但这却是温锦寒第一次叫陆时欢“老婆”,低磁的声音里透着些微的欲,撩拨得陆时欢心如擂鼓,红晕一路从两颊蔓延至耳根处。
最终还是谢浅出声将快要被幸福溺毙的她解救了出来:“锦寒哥,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上来就杀狗啊。”
谢浅嘴上揶揄打趣,但脸上却堆满了姨母笑,比在场所有人都磕得开心。
听她这么说,温锦寒才稍稍收敛了一些,替陆时欢拨了拨前额被他吻乱的空气刘海,温声道:“我去给老婆找鞋去。”
他一口一声老婆,每一声都像是在勾陆时欢的魂儿似的,撩得她心跳一直平复不下来。
但她看得出,温锦寒今天特别开心。
他说话的语气和调子都比平日里更轻快一些,而且和祝谦他们说话也面带着浅浅笑意,十分健谈。
很快,婚鞋便被温锦寒的队友们找到了。
温锦寒本人找到藏在天花板上的灯箱里那只,至于另一只还是祝谦找到的,被谢深绑了一根绳子坠在了窗户外面。
连陆时欢都不得不感叹一句谢深的鸡贼,也不怕等他结婚的时候,她和温锦寒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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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婚鞋都拿到以后,众人给温锦寒和陆时欢腾出了一片地方,方便他在陆时欢面前单膝跪下,谦卑又珍视的捧起她的脚替她穿上婚鞋。
穿鞋之前,化妆师本想在旁边提醒温锦寒要记得亲吻新娘的脚背,结果化妆师还没开口呢,温锦寒自己倒是很自觉,像是习惯性又像是出于本能,俯首亲吻了陆时欢的脚背。
这般亲吻无疑让陆时欢想起了前两天他们领完结婚证后的那个夜晚。
那晚他们和家里人打了招呼,在外面留宿,住的酒店。
当时温锦寒便是像这样蜻蜓点水的吻,带着炙热感吻遍了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所以这并非是陆时欢被他第一次吻足,她明明不用害羞的。
奈何她对那晚在酒店的记忆过于深刻,所以等婚鞋穿好,温锦寒抬眸去看陆时欢时,她的脸已经红成了熟透的石榴籽的颜色,晶莹剔透,十分惹人爱。
只需一秒钟,温锦寒便看穿了陆时欢的心思。
他不顾所有人的注目,起身,两手撑在床尾凑近脸去,在她耳畔小声道:“老婆,你害羞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要美。”
“真希望夜幕快点降临。”
男人耳语完,便按照化妆师的吩咐退开去,和迎亲团玩起了小游戏。
按照婚庆公司的意思,得游戏通关,才能把新娘子带走。
这不,温锦寒和祝谦他们一个个被戴上了眼罩,谢深往他嘴里塞了已经调好的口红,要让温锦寒蒙着眼睛给伴郎画口红。
这也就算了,祝谦被画完口红后还得接力,给后面一起来接亲的队友画。
一屋人笑得前俯后仰,谢浅直呼眼泪笑出来了,妆都快花了。
除了蒙眼画口红这个游戏之外,还有指压板公主抱下蹲,也是接力游戏。
后面还有一个戴帽子吃糖的挑战,五花八门的,很搞怪。
大家全程都在哈哈哈,将结婚的那份喜庆感渲染到了极致,摄影和摄像则忙着留住这极其美好的时光,时不时也跟着乐呵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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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流程走完,陆时欢终于被温锦寒公主抱离开了陆家的院门。
车队停在巷口,所以巷子里这段路是温锦寒抱着陆时欢走出去的。
上了婚车,车门刚关上,温锦寒便捧着陆时欢的脸亲了她一口,嗓音低哑:“欢欢,终于把你娶到手了。”
陆时欢脸上的红晕就没褪下去过,但这次她也不甘示弱,揪着温锦寒衬衣衣领的两个边角,十分热烈的回了他一个吻。
这一幕恰好被刚上车的祝谦和闻娜看见,被硬生生塞了一把狗粮不说,还不敢吱声。
天底下怕是没有他们这么惨的伴郎伴娘了。
好在他们上车后,陆时欢和温锦寒便收敛了许多,安分坐着,谁也没有再搞小动作。
婚礼车队在绵城里绕了一圈,踩着点去了酒店。
陆时欢和温锦寒在酒店门口的接待区和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们打了招呼,后面便被化妆师催促着去了酒店给她安排的休息室换衣服换妆发了。
接下来她要穿的是仪式纱,也是温锦寒精心挑选的。
纯白色一字肩仪式纱,腰部收拢,裙摆蓬松还有长长的拖尾,穿在陆时欢身上俨然就是个尊贵无比的公主。
配套的头纱是覆盖款,盖在陆时欢头纱,她只能由闻娜和化妆师搀扶着往酒店礼堂去。
按照流程,陆时欢挽着陆爸的手站在礼堂大门外静等,门边有两个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负责为他们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