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之后应该如何善后?太子仔细的回忆着方才在舞会上的所见所闻,除了极其个别的人,大多数人看着金角大王的眼神都带着些惧怕,并非是全然的忠诚与相信。
不远处还有许多的老弱病残,似乎都是拖家带口的在山上居住。
太子皱了皱眉,这样的人本应为良民,而非匪寇,他此时手握头目,若是招安,未必不成。
可一来身上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二来此时只有自己和江素素那个累赘两人,贸然行事太过危险。
太子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要不要冒险一次?
他本是怕死的,可也不怕。他怕是因为身上压着母族的担子,压着手底下无数人的性命前程,压着成王败寇的悲惨前路,他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可他也不怕,越是在压抑中长大,越是向往刺激与疯狂,能够自由支配的人生。此次出军,就是他这辈子中最自由的时光。
太子在周围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终于是找出来了一套勉强看得过眼的衣衫,和一把颇为锋利的小刀。他换完衣服对着镜子试图梳头,发现只能越弄越乱,努力了半天只好放弃这个想法,任由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
一切弄得差不多了,太子拿了杯酒泼在了山大王脸上,把布条拿了下来。
“谁啊!”山大王被酒精流过伤口带来的疼痛感惊醒,终于明白过来事情的原委,他神色凶狠的说道:“你竟然敢这么对本大王,赶紧给我松开,不然本大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呦,死无葬身之地,这可是孤听你说的最文雅的一句话,要不要,你自己尝尝?”
“孤?”金角大王虽然贪图享乐,可能领着这么多人这么久,勉强也算是个枭雄,此刻长笑一声说道:“是我自己笨,没想到竟然抓住了太子爷。想想这辈子能让太子爷跳舞给本大王看,也算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