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咖本来就容易让人把注意力分散到猫身上,加上菜单上猫咪的介绍,更让人想不起来还有点单这件事情。不点单就相当于这一桌空了十五分钟,假如每一桌都要浪费掉这么十五分钟,积少成多下来损失掉的利润绝对超乎想象。
服务员端着他们点的饮料和小食拼盘送了上来,徐有初也就止住话头,端起自己的棉花糖热可可喝了一口,又尝了尝小食拼盘里的薯条鸡翅鸡米花,对味道打了个不错的分数,又继续在自己的笔记上写写画画。
趴在狻猊膝盖上的猫又轻又软地叫了两声,狻猊就像听得懂它在说什么一样,煞有介事地低声应和,微哑的烟嗓含糊着如猫儿咕哝的声音,还没走远的服务员忍不住为之侧目。
一般模仿猫叫总会带了点装傻卖萌的意思,但这次传到耳朵里不知怎么的就夹杂上了几分说不出的色气慵懒,兴许是因为烟嗓 低音炮的配置天生自带撩拨buff,懒懒地压着笑的腔调雪上加霜性感得过分,边上刚鼓起勇气想过来搭讪的少女默默后退好几步,用敬仰的眼神看着坐在狻猊对面还能一脸清心寡欲写笔记的徐有初。
如果换了她正面面对这种禁欲系色气荷尔蒙冲击,大概脑子里除了日他就只剩日他了吧。
就跟狻猊刚进店的时候,她脑子里能想出来的唯一形容词就只有一声卧槽。
“你的可可好喝吗?”狻猊和猫咪的交流告一段落,语气里“给我喝一口”的深层含义不言而喻。
徐有初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把手边的可可往他那边推了推,“少喝点,猫不能吃巧克力的。”
“我又不是真的猫。”狻猊端着徐有初的可可,极为自然地把自己的百香果气泡水推过去,“要尝尝吗,口感挺奇怪的。”
显然碳酸饮品不太符合他的喜好,徐有初没什么意见地跟他换了饮料,笔下不停在本子上勾画,不一会一只端坐的猫咪便跃然纸上。
长长的毛,立起的耳朵,因为是大致的草图只勾了简单的线,唯独眼睛画得仔细,通过光影变幻在黑白草稿里涂出眼瞳异色的效果。
他画的是狻猊,长毛异瞳通身像是披了白雪。狻猊笑起来,夸赞道:“徐徐画得真好看。”
摸鱼画了只猫的徐有初又把笔记翻回前面接着没写完的地方往后写,头都没多抬一下,“我高考的时候是艺术生。”
他本身对画画没什么感觉,会学了那么多年大半是因为父母坚持自己又偏科严重,成绩实在惨不忍睹,绘画上好歹还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天分能把他拉扯上个不错的学校。
说实话,不管是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之后,还是大二父母过世后靠着画画给自己赚生活费的时候,徐有初都会由衷觉得小学就送他去学画画的母亲当真高瞻远瞩。
狻猊翻手压在徐有初本子边上,把他画的那一页从笔记本里抽出来,“这张可以给我吗?”
“那剩下的鸡翅就是我的了。”徐有初把叉子插在小食拼盘的最后一块鸡翅上,心里给今天的待办事项又标上一个已完成。
——和狻猊持续增进友好度√